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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住在那?”这是一个问题,必须在他还清醒时问清楚。
头扭了头,看了看我,脸上有了笑容。
“你还真负责。”他说了家的地址,一并把家里的钥匙也给了我。我接过,上面挂的玩偶,正是他今天发给大家的。
“我家里的狗叫彼得,很凶,不过,你要是先喊它的名字,它就不会咬你了,除了我,可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了。”头又笑,脸上扭着一种真假相结的笑容。
我不能确定,这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我决定,到了头家时,我一定要把它顶在前面。可想了想,也不对,要是狗要咬,怎么也会咬生人,不会咬到他的。实再不行,就把头扔在院子里,只要不横尸街头就行了。
车在酒店停下。
我进了门,就开始后悔不经大脑同意了头同来的要求。
维维的小熊四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不是怨家不聚首。这句话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吧。
屋内已坐了好几个人,但是一眼就认出来的是那个丹凤眼男人,也就是那天晚上被未未泼了一头、一脸芝麻酱的男人。
他分明认得我,面色一变,但很快又归回于正常,这是一个成年人的聚会,这样的地方,私下的一些事或是情感或是恩怨是不能在表面上被放大的,要是需要做什么,只会在私下。
我也装做不认得他,由的头给我介绍。
一般情况都是商等官,但是这一次,我看到的是官等商。
“这位是路局。”我点了头,示意,是一种成人间的礼貌,看来这个丹凤眼的路局很受用,这一次,我们都有了各自的身份,而他正好处于高端。那表情中有一种满足。我看了,轻笑一下,告诉他,对于这些我并不屑。显然,我这样的做法,把本来可以化解的恩怨一下扩大并加深了。
席并不开,显然,这些早来都是些虾兵蟹将,头要请的人还没来。
桌上的气氛很是沉闷,只有头一个人,说着,那些个男人端着,却也不吸烟,就那么座着,脸上表情像挤一筒快用完的牙膏般费力。
我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那样看着。
头起身,去了外面。看样子是要迎他真正的客人。
我并没跟了去,我这个人天生就没眼力劲,好在遇见了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头,只要工作效率,对于工作之外的钻营、奉承,缺乏体味的情调。
那几个人的眼神一下子集中在了我身上,有点不明我的身份,一个小跟班居然这样安坐着,这不太附和他们固有思维。我也看着他们,眼中集满了收集起莫名的表情。那些目光果然散了。
头把客人接来了,是兴达。这倒是让人意外。兴达看了看我,并没有装做不认识。
“咱们又见了。”
我点了头。头看着我,眼神中透读着一些不懂。
身份,这个我从来不觉得的词汇,一下子膨胀起来。我或是不该认得兴达,他一定有个不错的位子,我想起未未父亲的话,我要是退了下来,他是不二人选。
服务员进来的恰是时候,问要不要点菜。
厚厚,镶着锦面的菜谱递给了兴达,他递给了我。“女土优先。”
身份,这个词再一次扩大而膨胀。我笑了笑,还是你点吧。
兴达并没有再执意给我,点了几个菜后方又问我:“你总要有一样喜欢吃的吧,点上吧。”再次把菜谱递给了我。
那几个男人也在旁附着道,是呀,点吧。
我翻开,胡乱的看了两眼,叫了一个玉板蟹。
“还是女土心细,这样一个季节,吃蟹是最好的事情。”一旁一男人合着,带有刻意的讨好。
脑子里闪出,原来身份是如此重要。
“听新闻里说,现在有人用洗蟹粉把螃蟹洗了当阳澄湖大闸蟹。”不知怎么就冒了出来,故意对着说一样。
有的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的时候,说者有心,听者并不见得能听出什么。
我恰给大家找了一个话题。饭桌上倒是轻松起来。
维维的小熊五
丹凤眼的路局一直很沉默。
我想他是有足够沉默的理由的。
大家讲着时政,讲着新款男装,甚至于谈到一道道菜的做法。
兴达替我要了饮料。这让我松了口气,早听说,参加这样的饭局,是少不了被人灌的,一个女孩子被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