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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可对自己的几次行为实在称不上是谦谦君子。既然你不是君子,那我也不必枉做君子。齐乐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方才已打定主意,既然你对我怀疑再三,想让我难堪,便莫要嫌我恶意报复了。有些为难似的说道:“我是学过一些功夫,可都是情势所迫,跟人胡乱学的三招两式。我知道没经过师傅同意就学他人招式不太好,也知我在外性子顽劣惹师傅生气……”她故意这般,偏先不说师傅是谁,说到这,忽然去拉住陈近南衣袖,眼红红地说:“师傅,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认我了,我保证以后会乖乖听话,好好练功!”说着说着,竟还抹起了眼泪,“师傅,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好想你,我都想明白了,你对我严格要求都是为我好……”这一下陈近南脸色有些变了,看了看一旁也是大吃一惊的关安基等四人,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竟把他四人支了出去。
关安基等四人都退了出房去,反手带上了门。陈近南道:“齐兄弟,这时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吧。齐乐瞅了瞅陈近南,见他似乎并未生气,便看着他,嘿嘿一笑:“师傅,你实在英气逼人,在你面前,我只觉说谎十分辛苦。”陈近南是聪明人,齐乐也不直接表达她对于陈近南的不满,点到即止。
齐乐的回答让陈近南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只得点点头道:“好,你便捡你想说的说。”对于陈近南的回复齐乐很是满意,于是对陈近南的印象分又往回加了一点点,何况一直说谎也确实很累,她便捡些陈近南能听懂的说与他听。听齐乐说完后,陈近南也是有惊有喜,他拉过她右手在她腕上一搭,不由得吁了口长气,微笑道:“好极,好极!我心中正有个难题,好久拿不定主意,原来小兄……你果然不是给净了身,做了太监!”左手在桌上轻轻拍道:“我天地会中也并非无女子,定当如此!尹兄弟后继有人,青木堂有主儿了。”齐乐见他神色欢愉,似是解开了心中一件极为难的事,也不禁代他高兴。
陈近南负着双手,在室内走来走去,自言自语:“我天地会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前人从所未行的事。万事开创在我,骇人听闻,物议沸然,又何足论?”他文绉绉的说话,齐乐只觉好玩。又听陈近南忽然道:“那海大富教你的武功,不论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你试演给我瞧瞧。” 眼见无可推托,齐乐说道:“是他教的,可不关我事,如果太可笑,你骂他好了。”陈近南微笑道:“放手练好了,不用担心!”
齐乐于是拉开架式,将海大富所教的小半套“大慈大悲千叶手”使了一遍,其中有些忘了,有些也还记得。陈近南凝神观看,待齐乐使完后,点了点头,道:“从你出手中看来,似乎你还学过少林寺的一些擒拿手,是不是?”“只学过一些,是用来和小皇帝打架的。”于是将“大擒拿手”中一些招式也演了一遍。陈近南微微而笑,说道:“不错!”齐乐道:“我早知你见了要笑。”陈近南微笑道:“不是笑你!我见了心中喜欢,觉得你记性、悟性都不错,是个可造之材。那一招‘白马翻蹄’,海大富故意教错了,但你转到‘鲤鱼托鳃’之时,能自行略加变化,并不拘泥于死招,那好得很!”
齐乐灵机一动,寻思:“陈近南的武功似乎比海大富又高得多,不说教不教武功,只要他能给我解了之前海大富给我下的毒就可以了!”斜头向他瞧去,便在这时,陈近南缓缓的道:“你可知我们天地会是干什么的?”齐乐道:“天地会反清复明,帮汉人,杀鞑子。”陈近南点头道:“正是!你愿不愿意入我天地会做兄弟?”
齐乐好半天没回答,忽然道:“我中过海大富的毒,至今未解。”陈近南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若是我不入天地会,你是否还愿意替我解毒?”闻言,陈近南愣了一愣,道:“竟有此事。你于我天地会有大功劳,无论你是否入会,我都可替你化去身上所中之毒。”“好,有你这句便够了。”齐乐见天地会众大多如一盘散沙,加上无论是历史上也好,小说中也好,反清复明也都是悲剧一桩,她并不想搅和进去。只是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忽然道:“你现在便帮我解毒如何?”陈近南竟无半分考虑,道:“好。”言出必行,马上便出手解了齐乐剩下的余毒。解完毒齐乐坐在地上不起,也不看向陈近南,道:“你可知天地会如今看上去形势大好,但内里却如一盘散沙?”这话说得陈近南变了变脸色,过得半晌道:“此话怎讲?”“……”齐乐心中也是矛盾,其实虽说陈近南的一些行为齐乐不是那么喜欢,可她其实还是有几分尊敬他的。犹豫再三,齐乐将在尹香主堂前发生之事尽都告诉了陈近南,只听得陈近南脸色也是难看。最后齐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