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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嫁给赵振华这么多日子,她几乎都快忘记了的事,可是看了此时车富子的态度,李云妮心头苦涩,一点点回想了起来。
赵兴邦确实有一段时间,很奇怪,更加沉默寡言,而且经常出任务,她记得,前世第一次见到赵兴帮,就是在医院里,他一条腿差一点废了,一身的伤,晕迷不醒。
出大事了【3】
车富子颤抖的站在床边,紧紧抓着他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低下头,默默地落下二行泪。
然后也是这样,突然有一天,车富子把她叫过去,同样是这样灰败的表情,一脸的为难,恳切地说,请求她嫁给赵兴邦。
那时,她不明白原因,气红了眼,根本就没听清车富子跟她说的话,就是本能的激励反抗着,虽然最后她还是嫁给了赵振华。可为了这个原因,她和车富子一生都解不开那个心结。
现在想想,那时车富子是给逼得没办法了吧,没有一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在当时跟她说时,也是恳求的意思,并不是强逼,可能也是想着她能帮她想想办法,拿个主意。她却完全没听进去,她讲了什么。
在那之后很多年过去后,车富子都对她怀着深深的愧疚感,后来,赵振华接她进城治病,她却无论如何都不留下,坚持要回村,除了她和李云妮关系不亲密,更加是她没办法坦然面对李云妮,与这件事绝对脱不了关系。
车富子一生都是,宁愿天下人负我,不愿我负天下人,唯独这一件事,她自认对不起她,所以才会一直活在愧疚中。
在李云妮更加深刻的了解车富子的为人后,她这才能明白了她现在的心情。
可是,佛家有一句话,所谓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作为母亲,总是会为子女作最好的打算,可是这些这会是子女想要的吗?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种阶段,小时侯,父母总是在说,好好学习,将来上个好大学,考个公务员,当医生,找个好工作,然后那时你怎么想?
其实我不想当医生,不想当公务员,不想出国挣大钱,父母根本就不理解我,完全不在乎我的兴趣爱好,可是为了父母,仍是在按父母期许的方向勉强自己努力去做,这是中国式的孝道,并不包含个人志向的‘幸福’。
李云妮拉回飞散的思绪,重新开口说:“妈,你有没有想过,大哥这么些年没有娶亲,是不是还是放不下她?如果,大哥肯接受她,那么,我们为了大哥着想,我们是不是也该放下成见,再接纳她?”
车富子一怔,她现在己是六神无主,想不清楚了,她问李云妮:“你大哥还在想着玉芬吗?”
李云妮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想玉芬,我就知道,大哥是个死心眼的人,跟爸和振华一样,认准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妈,这一件事,你先别急,让我再问一问大哥吧。”
前一世,赵兴邦后来也是嫁了妻的,那是在很多年后,李云妮没有回来参加他的婚礼,那场婚事办得很低调,她只记得那个女人,是个离过婚的,还生有一个女孩子,赵兴邦娶了她后,没二年她就死了,兴邦哥一生未离开过这片山水,他说要为她守坟。
出大事了【4】
她那时总在奇怪,以赵兴邦的条件怎么会娶那样一个女人,现在想想,怎么都觉着那个女人的境遇,和玉芬很像。
车富子闭了闭眼,疲倦的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如果,兴邦真的还念着玉芬,我宁愿被全村人耻笑,也不想破坏自己儿子的幸福。”
李云妮从屋里出来时,没有看到李丹菁的人影,她转到沈心悠的房间,随口问:“丹菁上哪了?”
沈心悠也是奇怪的说:“刚刚那丫头还在打扫卫生,说要把家里的衣服都一起洗了,怎么这一会就不见人影了。别管她了,那丫头没个长性,可能是跑出去玩了。”
李云妮也没当回事,跟沈心悠把玉芬和兴邦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这件事,自己父母也是要知道的,一个屋檐蛊下住着,也能多开解一下车富子。
沈心悠叹了口气,“你是赵家儿媳妇,这事你也得费点心。”
李云妮把头埋进沈心悠的怀里,低闷的说:“妈,你知道,佛语里我最不喜欢的一句是什么?”
沈心悠拍拍她的肩,轻声问:“你也知道佛语吗?呵呵,妈妈都不知道你还看佛经。你最不喜欢哪一句?”
李云妮闷闷地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一句,佛曰:不可说,说即是错。我真是不懂,华夏五千年的文明,为什么就是喜欢把心事都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