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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萝的关注点却被带偏:“我的手艺?何以见得?”
“姑娘能打的结子固然是种类繁多,不过姑娘打结的时候有个习惯,便是不论什么结子,所有走线包套……从来都是右线压左线。”玄咫淡淡地说着,耳尖不由自主地开始泛红。
所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近抓起身边的一个结子观察,除了元阙根本看不懂之外,其他人都惊奇地发现……玄咫竟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
一瞬间,织萝连日以来的无名火忽然消弭无踪,笑意也多了几分真诚,“大师去了哪家?”
“安平坊永元巷,李家。”
“这么说请大师去的人,名叫流夕?”
“不错。”
纤指有节奏地点着下巴,织萝微微蹙了眉,“他就这样请大师上门去的?难道李铉与穆荧都没起疑?”
元阙是跟着织萝一道出门的,听闻此事还不大惊讶。但连日来始终不曾出门的三只鸳鸯却如同晴天里听到一声惊雷,神情有一丝凝滞,“他们家除了流夕还有谁是妖?难道我们法力竟然差到了这个地步,连人和妖都分不清了?”
“流夕姑娘借口说成亲之前图吉利,所以特地找人上门测凶吉的。”玄咫面无表情。
织萝有些哭笑不得,屈肘捅了捅身后的元阙,“我觉得……这种事比较适合你去。这借口找得还真是稀烂,难得他们没起疑。李铉究竟是妖还是鬼?”
还不等玄咫开口,元阙便抢着道:“大概是鬼吧!姑娘记不记得,中元节那天晚上咱们放河灯回来的路上,就见她们两个姑娘结伴在街边走。中元鬼门大开,许是被什么东西趁虚而入了。”
“是精怪。”玄咫淡淡地开口,“是何种精怪小僧看不出来。不过他身上的气息,似乎与流夕姑娘的系出同源。”
织萝却有些奇怪,“为何最初我竟没看出半点古怪?”
“小僧看李铉与流夕都修为不高,道行似乎也很浅,按理说是不能成精怪。只是他二人身上似乎有念力的痕迹,而李铉身上,似乎又要重一些。”
所谓念力,其实指的就是万灵的意念之力,因万灵有心愿而生出,本来只是一股微不足道的力量。但玄咫的意思,几乎就是指李铉与流夕因念力加持而化形,而李铉身上的“人气”更重一些,所以这一股念力大概就是来自某人身上。却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因何才生出这么强的念力。
织萝思忖片刻,缓缓开口,“此事也是巧了,小女子这里也有些消息。几日前我与元阙看到外头行走时看到官兵发皇榜,说的是北面战事得胜之事。前些日子李铉与穆荧到千结坊来买东西,李铉自称是战胜而归。既然北面刚刚获胜,皇榜上也说军士不日凯旋,他怎么就先回来了?”
“姑娘的意思是,有精怪冒名顶替?”元阙恍然大悟的模样。
织萝却没理他,只是对元阙道:“这还不算最奇的。后来我与元阙要走,恰好有看到那位流夕姑娘前去,在皇榜前徘徊许久,然后布了个法术。待她走后,我们上前去查看,发现她竟在皇榜上动了手脚。”
三只鸳鸯听得一愣一愣的,此时不由异口同声地问:“什么手脚?”
“她把皇榜上牺牲军士的花名册涂了,涂掉了一个名字。”
“李铉?”玄咫试探着答。
“大师聪明。”织萝赞许一笑。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猜不到,那真的是蠢了好吗?三只鸳鸯默默对视一眼,明智地将吐槽憋在心里,却没注意到元阙灰败下去的脸色。
不过元阙回复嬉皮笑脸的模样,也就只有一瞬。“那我来捋一捋,李铉出征,被人暗害或是重伤,其他人都以为他死了;这时候有个……精怪,冒充他的身份要去代他成亲;跟这精怪同源的女精怪不愿意看着他们成亲,所以请人来除去他,对不?”
“大概是这个样子。”聆悦掰着指头数了半天,点头表示赞同。
元阙又道:“那好,现在需要弄明白几件事。第一,是何人、因何给出的念力让李铉与流夕提前化形;第二,李铉为何要顶替这个身份;第三,流夕为何要找上穆荧;第四,流夕和李铉究竟是什么关系;第五,流夕为何要找人除去李铉……”
“好了你快住口。”织萝颇有些嫌弃地挥挥手,“问题基本是找在点子上了,不过问出这么多,几乎也没什么用。还有一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