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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男人再和蔼再温顺,发起怒来也会河东狮吼啊!易楚楚心如刀绞,却没有疼痛的感觉,痛到极点就麻木了。她的神思还在那个又熟悉又陌生、又亲近又疏离的男人周围游离,她只想着跪在他面前,让他老婆他儿子一点点地把她撕碎。
只要能挽回他的生命。
“你不是我,怎知我痛?”
这一句话一直盘旋在易楚楚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回响,所以对高明的怒斥,听是听进去了,却如浮云飘过。
高明已经被易楚楚的无动于衷震怒了,有种想上前抽她一巴掌的冲动,可是,人都站起来了,他还是颓然地收回了手。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他怎么能在那张脸蛋上留下暴怒的印记呢?
为了她,他明明连自己的生命都愿意舍弃的,可她为什么总是无视呢?
“后天,后天是星期六,我陪你去医院把孩子做掉吧,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对孩子也不好。”高明平静了一下情绪,尽量说得温和一点。
易楚楚突然像被蝎子蛰到了,身子猛然一抖。她抬起头来,眼睛里有火星在跳动:“你说什么?”
糟了,说别的她听不进去,对这个,还是特别敏感,看来上次做的工作没有成效哇!他们现在居无定所,经济来源有限,实在是生不起这个孩子。照他目前的发展趋势,也许过不了两三年,他们的生活就能安定一点,那时候再美美地生个儿子,多好呢?
明知火山不稳定,高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你,是认真的?”
“当然!因为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们甚至没有资格当‘房奴’,‘卡奴’,就要一脚踩入‘孩奴’,不说也可以想象得到今后我们的生活质量。”说到这儿,高明不寒而栗。
出乎他的意料,易楚楚并没有爆发,只是用那双应该很大很黑,现在成“一线天”的眼睛瞪着他,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从什么时候起,由脉脉含情的对视,变成了两军交战前的对峙?
对峙的后果是,易楚楚起身,快步走进卧室,“呯”地关了门,上了锁。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高明,和桌上一口未动的饭菜。
这一晚,高明蜷在沙发上对付了一夜。九月的天气,是白天热早晚凉,高明到处找东西盖,幸好在书房的壁橱里发现了房东太太留下来的一格柜子的旧衣服。他就拿出一件过时的呢大衣充当了被子。
怎么从来没发现,易楚楚是这么任性的人呢?
卧房的大床上,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易楚楚也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怎么从来没有发现,高明这么冷血,拒绝陪同也就罢了,对自己的骨肉,也要赶尽杀绝呢?
她并不知道,高明心底还有一句说不出口的话,那就是——“真的是我的骨肉吗?”
程总说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不允许缺席,自己却迟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原来昨晚大家都很开心,宴会过后,几个关系特别好的客人又相约去K歌,喝得比较High,程安雪一觉昏睡睡过了头,头重脚轻地匆匆赶到公司。
“程总,我刚才给你打过电话,一直关机,所以我自作主张把上午的会议延迟到下午一点开。对不起!”高明透过玻璃看到程安雪蹬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一摇一晃地走进办公室,急忙迎上前去。
“你做得很好啊!对了,你看到订购报表了吗?”
“报表已经送来了,就在桌上。”高明没有直接回答。市场部送来报表的时候,他顺便看了一眼。他绝对没有想到,他的2010春夏新款订货量,居于第二,只比第一名的钟黎少了一百多件。要知道,钟黎已经在这儿工作了十年,早就形成了一定的风格,有一群忠实的拥趸,而高明,却是小试牛刀,就试出这般火星来了。
程安雪仔细地翻看着报表,最后食指中指在表格上轻轻一弹:“看,我说得没错吧,你的订货量不少啊!”
“谢谢程总栽培!”高明双脚一并,调皮地敬了一个军礼。
“主要还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和悟性。没有这两样,我再栽培也是白搭。”
“是!”
下午的会议,气氛有点尴尬,其他的设计师,老章、郭平、秦子欣,包括钟黎,都觉得横空杀出来的这匹黑马太神奇了。尽管程总没有对表现不太好的人流露出丝毫不满或责难,但每个人自有一番滋味上心头。这不是什么专业奖项的评比,而是市场给设计者们的最高奖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