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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想?”
“我只想守着相爱的人,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易楚楚的视线向上飘散,嘴角露出笑意,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中。
可是这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却差点惹得蔡萍原形毕露。在桌子底下,她的右手使劲掐了一下左胳膊,才打消了端起杯子把水泼到易楚楚脸上的冲动。
“看你的表演,你大概是北京电影学院或者上海戏剧学院毕业的吧?表演专业吗?”
“不是,是G大的国际商务。”
蔡萍很是惊讶,眼睛都瞪大了:“是吗?你的琴拉得不亚于专业的小提琴家,看来你很小就开始练琴了,拉了很多年吧?”
易楚楚没有立即回答。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长,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她只是摇了摇头,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蔡萍见等不到下文,就伸手替易楚楚斟满了茶水,用一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柔音,继续循循善诱:“你小时候喜欢拉琴么,还是被父母逼着拉的?”
没有想到,这句话恰恰触动了易楚楚深藏于心的记忆。仿佛听到一声低沉的琴弦拨动的声音,两行清泪,瞬间就滚落了下来。蔡萍极为震惊,忍不住从自己包里找出纸巾,递给易楚楚。她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这个女孩令她突然伤感至此,但凭直觉,她感到这个女孩平和的外表下,有着不平凡的故事。也就是说,离触及她的内心世界,已经不远了。
过了好一会儿,易楚楚才逐渐平静下来。她不好意思地看着蔡萍,说:“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去一下洗手间好吗?”
蔡萍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易楚楚就离开卡座。蔡萍忽然想出了个主意。
当易楚楚回来的时候,蔡萍又给她加上了水。
“易小姐,有什么伤心的事情,说给我听听,也许我能帮助你呢?”蔡萍随手把采访机关掉了:“这样吧。如果你不愿意这一段上专访,我们就不录音了。有时候,跟别人倾诉一下,心情会好转很多。”
“谢谢!我没事了。我只是刚才想到了我的父母。”易楚楚歉疚地说。
“噢,你父母,他们好吗?现在和你住一起,还是在老家啊?”
“他们早就去世了。我是个孤儿。”。
蔡萍绝对没有想到,这个柔弱的女孩会有这么曲折困难的经历。她着重讲述了自己与命运抗争时的心路历程,对那位关键时候伸出援救之手的好心人,她代之以“我的贵人”,怎么也不肯说他的名字。讲到毕业后进入歌舞团,话题自然就转到《失落的青春》上了。
采访机没有再打开。其实蔡萍已经有数了,这个所谓的“贵人”,就是欧之洋。终于搞清楚了易楚楚的底细。看起来,她并不是一个强悍的对手。
但是往往这种弱不经风的对手,才是真正的高手。蔡萍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桌上,她的手机早被设置成“录音”的模式,忠实地记录下刚才的每句话,每个字。
欧之洋结束了三天的安全工作会议,正在回G市的路上。他是想去看易楚楚的演出的,但他忘了早就制订好的工作计划,因此不得不动身去外地。自从蔡静搬回娘家,一心一意地照顾老母亲,他俩就没有打过照面。欧之洋也懒得多事,他只想利用这一段时间,让事态逐渐回到自己的控制中。
他打了个电话给戴主任,让他安排订一束花,在易楚楚演出结束的时候送上去。戴主任也照办了,留言卡上落款写的是:你最亲的人。他自己在8号当天夜里,在另一个城市跟一班老同学喝得尽兴,玩得开心,仍没有忘记给易楚楚发了条祝贺短信,但是没有收到易楚楚任何回复。
他已经想好了,回到G市,在市里唯一一家超五星国际酒店的旋转餐厅,为她好好地庆贺一下。无业,无收入,拮据的生活,跟品质高尚、精致奢华的生活,哪一个更能让易楚楚动心?没有比较,就不会懂得珍惜。
正出神地想着,手机忽然在口袋里振动。他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最近邪了门了,不停地接到XX资金管理公司、XX投资公司打来的推荐股票的电话,他特别烦,就打振动,这样在看到号码的时候有机会做一下选择。
这种陌生电话十有八*九是垃圾电话。他没有理会。但是手机又“嗡嗡”地跳起来。这次他接通了。
没想到的是,居然是易楚楚:“老欧,你老婆有没有姐妹?”
欧之洋听出了易楚楚的惊惶,立即说:“出了什么事?慢慢说,你别着急!”
“你老婆是不是有个妹妹叫蔡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