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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破晓,小殿下便在侍从的催促中惊醒,他揉着双眼,睡意蒙眬,方才梦中的情形,还在心头萦绕。她到底是谁?为何总是那么缥缈?那时隐时现的娇容,让人为之倾倒。
“殿下,段公子已在殿外恭候多时,问您何时去得校场!”侍者又一次的催促,终于让他清醒过来,急忙起身,大喝道:“他来了?你们为何不早叫醒我,还不速速帮我更衣!若是误了大事,那可因如何了得呀!?”
听闻他焦急的大喝,众侍者急忙为他更衣梳洗,而他却不时的向着门外张望,口中不时的叫喊:“子木,你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啊!”
门外没人应答,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或许已然离去,或许……
紫陌站在园中,一身由龙鳞所化的白袍,在朝阳下闪闪发光,而她却对着藏身角落的侍女们,有意无意地摆着POSS,嘴角泛着轻笑,不时用那酷酷的眼神向着众侍女抛去媚眼。
“哇!”又是一声惊呼,万花已醉,她却看似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将左手搭在了剑上,右手一挥,扬起背后飘逸的披挂,霎时迷得众侍女双眸化心,血压升高。难怪殿下称其为猫了,他的幽雅果然如猫一样,善解风情,却又不知身份。
“子木!”小殿下踏出了寝门,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打翻了五味盘碟,“你在这儿勾引我的侍女吗?”
听他此言,她忽然感觉心中十分舒坦,这是对于他昨夜无礼的处罚。赫然转过身来,她一脸得意地微笑,“怎么了?小色狼,准你坐拥群芳,就不许我迷惑众人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凝视着她的双眸,忽然开口道:“怎么?你吃醋了吗?你又不是女人!”
“当然不是了!”她立刻反驳,“就算我是女人,我也不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小娃娃!”
“你——”他气得面色铁青,狠狠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反而将她扔在了园之里。
“众姐姐们,等着我哦!我会回来找你们的!”她故作风流的对着众侍女挥了挥手,却一下子与他撞了个满怀。霎时,她心中一颤,而他却黑着张脸,用力将她推到了一边,“段子木,你别太过分了!”
“呵!”她满不在乎的从他身边掠过,穿过园门,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外。
“哎!”他苦楚地叹了口气,迈开步子跟随而去。
南诏并非大国,太和也并非繁都,不需多时,二人已入校场,点兵还未开始,但王却早已与那众将聚于营房,面对军模研究起了作战方案。
据昨夜斥候回报,唐军已然兵分三路,一路由鲜于仲通率领,由越蒿一带沿清溪关道南下;一路由大将军李晖率领,从会同路进攻,进入姚州,迫近洱海;另一路由安南都督王知进率领,从步头路北上,进入滇中,欲以三面压击之势而包围南诏。
对此,王虽犯愁,却不见得畏惧。多年的战争,已将他锤炼得无比刚强。也正因如此,他也希望作为自己嫡子的他,能够像自己一样,在战争中成长为战沙场、统万军的合格二诏(副国王)。
“不知众卿对于此战有何提意?”
刚一入营房,便听闻王那洪亮的嗓音,虽带着几许焦虑,却不显慌张。或许他早已胸有成竹,询问不过是为了证明办法的可行度罢了。
众将纷纷献策,各说纷纭,却似乎都不合君意,反而让王渐渐皱起了眉头。忽然,他的目光移向了角落中的小殿下,见他一脸憔悴,愁眉不展,只当他正思索着为国分忧。
“异儿!你来说说,这战应该如何打法?”
“啊?!”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他却为之一怔,紧紧拽着衣襟不知如何解答。方才,他的确是在思索,但所想之事却与战事无关。此时忽然被王问到,汗水已然湿透了掌心,一张小脸顿时憋得通红,支支吾吾不知所云何意。
“这战……”
“这战应该以逸待劳,以速制敌。一方面再次派出使者与其周旋,以拖延时间为主,等待吐蕃援兵到来;另一方面则加强防范,主要以四个关卡为主。”紫陌见他为难,不禁一时技痒。此战对于别人来说,还是未知之事,而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场历史。知己知彼,她有百分百的胜算,如何安排布属,对于她来说,那是易如反掌。
“哦?”王大惊,目光渐渐从小殿下身上移向了她,“你倒是说说,哪四个关卡,如何防范?”
紫陌莞尔,大步走到军模前,指着洱海周边四个地点,对众将款款而言:“首先自然是龙首、龙尾二关,这是南诏的命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