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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光看人长得好看,你瞧他身上那衣服的料子,那可一看就不是凡品!更不用说他腰间的那些玉佩装饰,更是价值连城!”
“也不知这是京城哪家的公子。不过,若是嫁给这样一位青年俊杰,也可是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咿,我看那穿蓝衣的纵使俊美,可是旁边那位穿白衣却多了几分仙气。那眉那眼,简直就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人儿似的。”
“嘻嘻,我看哪个都好,倒是恨不得把这两位都娶回家来才好。”
“慕浊,快来尝尝这杏仁糖水,又甜又暖,好吃得很。”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容不得他拒绝,褚锦河已经笑吟吟地把那小小的汤匙抵到他唇边,示意他张口了。
池钓这些日子被喂得惯了,也没有觉出什么不对,一张口就含了满口的香糯滑顺,脸上的冷色便也挂不住了。
“是吧,是不是很好吃?”褚锦河毫不避讳地用同一个汤勺自己也吃了一口,面上笑得更加招摇。
池钓耳朵一动,却疑似听见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搞什么嘛!原来人家这才是一对。散了散了,都回家去吧。果然好看的男人都是不靠谱的。”
“怪不得刚刚没收我的荷包呢!哼!”
他那口刚刚喝下的糖水登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含着。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难受得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褚锦河倒是全然不在意,拉着他的手就朝着药铺的方向走去,依旧是那副不容得他反抗的态度。
但是那家济世药铺却是大门紧锁,门锁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你是,陆小大夫吗?”
池钓转身,看见一位经常来药铺里关顾他生意的妇人。她挎着买菜的篮子,犹犹豫豫地站着,似乎是不敢确认他的身份,直到看见他的脸这才吐出一口气来。
“你说,这药铺已经被转卖出去了?”池钓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
“是啊,就在你走后不久,连着旁边的那家豆腐铺子一起。”妇人叹了一口气。
“孟大夫一声不吭就走了,连着那个药铺里的小伙计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如今,我们邻里街坊看个病拿药,都要特地跑到五六条胡同外的地方去呢。陆小大夫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还这里开店吗?”她期待地问。
谢过那位妇人,他表明自己暂时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妇人离开了,池钓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开口。
“慕…慕浊。你——”褚锦河扯了扯他的袖子,从侧边窥他的脸色。
他想问,你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不开心。
他的确很疑惑。
明明现在一切都很好,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因此而哭泣。
他有了很多的钱,有了比之前多得多的金银,可以替他买很多碗的汤圆和紫薯粥。还有很多之前没有吃过的好吃的。可以穿上既漂亮又暖和的衣服,他可以把他的慕打扮得更好看。
可是对方却还是苍白着一张脸,甚至脸上的笑意也愈发少了,整个人愈发像是某种无生命的瓷器。
“没什么。”
池钓闭了闭眼。
“只是忽然觉得有些累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
晨露未干,朝阳初发。
池钓身子本来就不好,冬日里便更是嗜睡,左右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做。便恨不得一天要有十个时辰是懒在床上。
这日却不同,他刚刚清醒就听得外面一阵啁啁啾啾的婉转声响传来,还没小太监伸手推开窗隔着就听得外面一片莺歌燕舞的喧闹。
从黄鹂画眉到红耳雀,甚至于有很多都并不是在这个冬日的时候能寻到的鸟雀,凡是能说出名字的,都成双成对地沿着外面的长廊摆了一溜。这些羽毛五颜六色,种类繁多的小鸟也算是受了罪,被冻得缩着羽毛在寒风里惨叫着。
池钓一拍脑袋,恍惚间记起自己昨日里在褚锦河身边称赞一只落在枝上的喜鹊叫声好听。
“这可是陛下特地给您寻来的。光是那对从北岭运来的珍珠鸡,就值得上足足几百两银子呐!”
小太监在他身后与有荣焉地开口。
似乎是为了迎合这话,一只羽毛被吹得倒翻起的白毛鸡气若游丝地缩着脖子,有气无力地在被放下地下的笼子里“咕”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众大臣:听说我们皇上在后宫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