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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
是萧定北,有了答案,疾步至梁尘飞面前,眼眶有些红,欣喜夹杂着愤恨,“太傅!没错!这个张禾就是当年在我萧家,潜伏了十几年的细作萧武!背后左肩至后腰,那道长疤!我不会看错!”
满面漠然,梁尘飞远远望了那镜中张禾一眼,波澜不惊淡淡道,“好,认出来,就好。”
今日,倒也当真是不虚此行。
梁尘飞随后又向左明欢嘱咐,“明欢,我们先回府,你照计划行事即可,若有何变故,亦不必勉强,任何情况,以你安危为重。”
是何计划,萧定北是一头雾水,不甚了然。
全然托付后,只有左明欢仍留在“升平阁”,梁尘飞揽过了一旁低头不语的孟榛离开,萧定北随之紧跟其后,于暗处保护。
出了“升平阁”,梁尘飞随即便扔了可笑的胡子,轻拥着孟榛,走过来时之路……
想起方才萧定北所言,孟榛偏头问着,“那疤是……?”
“初入萧家,为博信任,战场上,萧武曾为萧老将军挡过一刀,听闻,几近性命垂危,而彼时,定北在场,亲眼所见,故可辨别。”
不惜以命相博?这张禾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
已近年关,故集市并无需休市,此时也极为热闹,许是得到了论证,梁尘飞也放松了不少。
途径一路小商小贩,又是拎了满手孟榛喜爱小食。
空手在旁,咬着冰糖葫芦的孟榛,终是忍不住,偏过头,街边朦胧灯火之光,将她圆润面庞笼上层红润,显得愈发可爱,开口问道,“咳,你怎么知道?我……我爱吃的?”
只见他一反平日漠然,抬手,弯了两根修长手指,指了指自己双眼,“长了眼睛,多留心些罢了”
“唔?”,似乎是被他格外关怀着的?毕竟,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可以全然不知的,若真是不知,不解,也只会是因为没那个心思罢了,而他,却是留心在意的……
梁尘飞笑了笑,眉眼一弯,“榛儿在我心中,那自然,你的一切习惯,皆在我眼中,需我留心。”
孟榛一时语塞,心上却是温热,“梁…梁……”
……
良久,正僵着,却见不远处走来两人,两个锦衣少年,腰间系玉,折扇在手,瞧着,世家公子的模样,还有几分眼熟?
正思索着是在哪儿见过,便瞧着年纪较小的已拉着身旁之人疾步过来,“诶!梁太傅!”身后之人到了眼前,方淡淡道,“梁太傅。”
闻声回首,梁尘飞瞧着眼前欢快无忧的少年,亦有几分亲近,温声唤了二人名字,“简言,简行。”
“简言听闻太傅近来身体不适?!我同简行还商量着何时去拜访您呢!”
原是欢快的少年名唤简言?孟榛在旁不忍暗笑,这名字可当真是错了。
简言也是这才瞧着,梁尘飞身边尚有一人,还是姑娘?!可传闻太傅,不近女色啊?!歪头思索了片刻!简言恍然大悟!“诶?这是……梁夫人?!”
梁夫人?!咦,好别扭……
孟榛无奈摇头暗叹,这名分,近来恐怕是背上扔不掉了!却仍是补了句,“我名孟榛!”
闻此,简言较方才更震惊了几分,站到孟榛面前,满面认真,“孟女医?!是那个江湖闻名的孟女医?!”
正合了孟榛心意,得意笑笑,“正是!”
猝不及防,简言当街躬身行一大礼,言简意赅,“求孟女医救我兄长!”
身后简行亦未曾料到简言如此,一瞬,眼中凝然,蹲下,身去,扶住简言,面对着简言,笑意温润,“阿言,无事……既已求了许久,想来是有其行事准则的,莫要为难了孟女医。”
见那简行,温润如玉,淡定自若,简直不似患何顽疾之人,教人不由生出几分好感,孟榛有心相助,扶起简言,耐心询问,“求了许久?求谁?我吗??”
简言亦有些难为情,“是啊,之前听闻您左右在外,我们便以书信相求,却久不曾有何回复,只当是您回绝了……”
“书信……?!”
提起书信,孟榛随即想到彼时于书房外偷听,父亲曾拿出的,那些书信……
自己竟忘了要回?!孟榛极懊悔拍了拍额头,热血涌上,一口答应下来,“不是回绝,这,着实是我未曾收到啊,即是相熟,怎有不帮之理,何时方便,你们来太傅府找我便是!”
简言简行二人皆不敢置信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