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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只是小事嘛!你能通盘考量权衡利弊,说明你成熟了稳重了,这比给朕一个太女君的人选更令朕欣慰。”宪宗伸手拍了拍皇太女,“去吧,你的奏请朕准了。”
“多谢母皇!”皇太女深施一礼,“母皇,儿臣还有下情回禀,纪天骄受了重伤,恐怕不宜在宫门外久跪,还望母皇体恤。”
“行,那就宣她进来,朕正想见见她。”
内侍去殿外传召,不一会儿,天骄由人搀扶着屏息敛气走入大殿。此时,皇太女已从另一侧的殿门离开。天骄伏跪,“臣女纪天骄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可是她自出生头一回进宫,又是随父母进宫待罪的,因此一直跪着,头也不敢抬。
宪宗淡淡一笑,“你就是纪天骄?你胆子真够大,军营重地也是擅闯的吗?”
“臣女有罪!请皇上依法处置。不过臣女斗胆恳请皇上宽恕纪家其余老小,他们是无辜的。”天骄说罢重重地给宪宗磕了三个响头。
宪宗吩咐,“把她扶起来,赐坐。”
天骄惶恐,被人搀起身仍小心翼翼地站着。
宪宗招招手,“你走近些叫朕仔细瞧瞧。”
天骄趋步上前并抬起头,宪宗端详了她片刻,“你模样生得不错,也算是个周正俊俏的孩子。”
“多谢皇上缪赞。”见宪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天骄不再矫情,躬身谢了座。
宪宗看着天骄有些唏嘘,“为了你父亲挨你母亲的打,差点连命都送了,值得吗?”
“值得!”天骄声音干脆,“我爹含辛茹苦养了我二十年,我不忍心看他那么难过。”
“那如果你死了,你爹不是更难过吗?”
宪宗的话令天骄一愣,随即忙起身跪倒,“皇上,臣女知错了。”
“你平身吧,朕不是怪你,而是想起很久前一件往事。”宪宗娓娓而谈,“想当年皇太女只有七岁,朕有一次当着她的面和君后闹别扭,后拂袖而去。那晚天降大雪,听说君后染了风寒卧床不起,朕却一直耿耿于怀不愿前去探望。大概过了几天,积雪未消,一大早朕上朝回来,竟发现皇太女小小年纪跪在雪地里。朕当时问皇太女为何如此,皇太女说不为别的,只希望此举能令朕消气然后去一趟君后的玉衡宫。她还说倘若朕不肯去,她就一直跪着,就算是跪死也甘心。”
宪宗说完眼中似有波光涌动,但很快按捺下去。
天骄不敢造次,又听宪宗说:“你擅闯军营原该从重治罪,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其情可悯,朕就不予追究。稍后,朕会派御医前去纪府为你诊治。”
“谢皇上隆恩!”天骄受宠若惊,“纪家罪犯欺君,臣女仍蒙皇上如此宽待,真是感激不尽!”
“纪家隐瞒纪明宣的身份的确有罪,不过经皇太女求情,又念在以往的功劳上,朕就从轻发落。内侍,去宣旨吧。”
经内侍宣读圣旨,纪宛平罚俸三年,薛崇璟闭门思过三月,纪明宣与纪明哲一同褫夺参选太女君的资格,此外再无其他。
纪家老小感恩戴德三呼万岁。内侍又说稍后御医会去给天骄诊脉,于是回府的这一路,纪宛平对天骄的脸色才勉强好了几分。
天骄的伤足足养了半月。而晋王也在这段时间进了凤都。天骄记挂着硫磺粉的事,苏垠雪负责暗中监视晋王行馆的动静。说来也怪,晋王自进京后除了入宫两趟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晋王行馆之中闭门不出。天骄越发断定晋王必有图谋。
这日陆赫嵘与百里夕前来探望天骄,百里夕略带惋惜的说:“姐姐近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妹妹想你想得紧。”
天骄苦笑,“我也想挣开这鸟笼子,可你有所不知,自上次御医来给我诊治后,我母亲就以安心静养为由不准我出门。我现在分明已经无碍,却受尽管束。你难道没瞧见我院门外头那两个堵门的随从,天天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都快烦死了!”
“这么说,皇上寿筵的御前表演你也参加不了了,我本来还想请你当个军师出谋划策的。”陆赫嵘为了给宪宗的寿筵助兴,特意安排了一场御前表演。
天骄眼前一亮,“这主意妙呀!参加御前表演是光宗耀祖的事,我母亲总不好反对吧?”
“那我亲自去和大将军说,我把我爹也抬出来,不怕她不同意。”陆赫嵘当仁不让去找纪宛平,纪宛平果然不便反驳,只再三说要陆赫嵘确保天骄不会惹祸。
天骄如愿以偿自由出入纪府,其实御前表演已经彩排多次,天骄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