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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霆筠说完这一番话转身就走,甚至都没有给凌陌晓一句辩解的机会。
凌陌晓望着凤霆筠远去的背影,又急又气,却不便发作。待凤霆筠走后,她回到屋内,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稀烂,然后猛地一口气没提上来整个人昏厥过去。……
红笺提着食盒来到地牢时,凌四季蜷缩在牢房一角的稻草垛里。红笺见凌四季遍体鳞伤却无衣蔽体,急忙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凌四季身上。
凌四季面色苍白,双唇干裂,红笺将水递给他,他急忙抢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又迫不及待抓起一个馒头拼命往嘴里塞。
红笺望着凌四季这般落魄凄惨的样子鼻头一酸,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他颤声道:“哥哥,大人怎能如此待你?她实在是、实在是太狠了!难为你心里还一直对她……”
“别说了……”红笺这话令凌四季捧着馒头的手一滞,随即眼泪也跟着涌出来。
自打那天被凌陌晓命人行了鞭刑,凌四季的心就已经破碎成一片一片的。
红笺低头拭泪,“我并非存心惹哥哥伤心难过,只是替哥哥觉得不值!凌府上下、昭庭内外,哥哥是大人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纵然苏相公的死哥哥失察,但这账要算也不能算在哥哥头上!本以为大人看在这几年的情分上不过是一时气愤发泄发泄,却不料她不仅虐打哥哥,甚至羞辱哥哥,全不顾往日半分情谊。”
“她是真的爱极了苏相公,所以才不肯原谅我……”
“哼!他若真爱苏相公,当初又怎么会把苏相公送去别人身边?”红笺不屑的冷笑。
凌四季猛地抬头看他,“别胡说!当心被人听去,对你没有半分好处!”
“我才不怕!”红笺神色倔强,然后取了伤药细细替凌四季涂抹,“我说的都是实话。自从进了昭庭跟在哥哥左右,我也算见识了咱们这位庭主大人。她面冷心冷,若说谁被她喜欢上,决不是什么福气!”
一百一十四 错爱
红笺的话似乎戳中了凌四季的心窝,凌四季的睫毛眨了两下,又情不自禁掉下眼泪。
红笺惊慌地去替凌四季擦试,哪知凌四季越哭越凶,泪如泉涌,越发不可收拾。
凌四季回想起与凌陌晓的初次见面。那时他田宅被毁、家破人亡,父母亲人惨遭强盗的屠戮。强盗本打算将他抓走卖个好价钱,他惊惧与悲痛万状之时,凌陌晓从天而降,短短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便将强盗们杀得片甲不留,在他眼中犹如神仙一般。
从此,他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凌陌晓。
做昭庭的暗探也好,做凌府的侍从也罢,只要能跟在凌陌晓身边,他就是幸福和满足的。
他十五岁那年,凌陌晓有一次醉酒后强要了他的身子。清晨当凌陌晓睁开眼望见他,并没有说一句关心或者抱歉的话,而只是淡淡道:“从此之后你就专门服侍本座吧。”
“专门服侍本座”……,就因为这六个字,凌四季在内心深处狂喜了整整三日。
后来凌陌晓一月之中都会宠幸他几次,半年过去,凌陌晓允许他改姓凌。一次燕好之后,竟还戏称他最贴心最讨巧,将来定要给他个名份。
名份,是所有痴情男子都希望心爱女子给予自己的肯定。
或许这话凌陌晓只不过说说而已早就忘记,可它却好像一颗种子已经在凌四季心底生根发芽并且日益生长。
凌四季并不求什么名份,他知道按照昭庭的规矩,他没有资格正大光明地站在凌陌晓身边。可红笺说得不假,这几年无论在昭庭还是在凌府,他都是凌陌晓身边第一人,唯独他有资格服侍凌陌晓。即便没有名份,但因为独他一人,这荣耀已经足够。
凌四季想到此处颇为感慨,自他追随凌陌晓已经好些年了。这些年他对凌陌晓倾注了太多的感情,他觉得凌陌晓不会察觉不到。
除了不能获得名份之外,凌陌晓也几乎给了他所有可以得到的。荣华富贵、宠爱、信任、日日相伴的机会。因此,凌四季想不通,就算苏垠雪的死给凌陌晓造成巨大的打击,他心心念念的主子也总不至于完全抛弃对他的感情吧?
抱着一丝对过往情谊的留恋,凌四季轻声问道:“大人这两日可好?”
“哥哥,她这样作践你,你竟然还惦记她?”红笺闷头不愿意回答。
凌四季推了红笺一把,目光充满恳求,“好弟弟,你就告诉我吧。大人打我是因为恨极怒极,毕竟我有错在先,我不怪她。”
“唉!”红笺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