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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没事吧!”萧衍勉强抬起头,吃力地扯出一道笑,断续的询问。
“你、你──”
萧宝融虽被扑倒在地,但萧衍却极为小心的用双臂环住他的身子,将他护在身下,而此刻萧衍的後腰处,一把银色的飞刀已然没入骨肉,汩汩的鲜血正无止境的向外冒著。
“没、没受伤吧!”萧衍强忍著痛楚,吃力地慢慢抽出被压在宝融身下的手臂,本想用其支撑起身体,却不料半途手臂一软,身子再次向下倒。此时,宝融已半坐起了身子,可还是被萧衍沈重的身体再次压倒。
“唔……”这道急促的呻吟不是出自宝融之口,而是萧衍。这也难怪,自那日他浑身湿透的在夜里吹著冷风坐了一夜後,第二日便觉周身发烫,接下来的几天,脑袋一直是昏昏沈沈的。
可就在昨夜里,他突然从手下口里得到一条消息,所以顾不得身体舒不舒服,就开始满皇宫里的找萧宝融。
果然──这个皇宫里,还有什麽人想要宝融的命吗?
“你、你怎麽了?起、起来,你、你──”宝融忙乱的双手不知该摸向何处,想将身上这个沈压压得‘重物’推开,可一想到他可能受了伤,脑子便一片空白,只能将手犹豫的悬在半空中。
“呵呵──”萧衍费力的嗤笑了两声,而後缓慢的抬头盯著满脸惊措的宝融,“我──是不是很重啊!”
他的声音很低沈,带著男性特有的野性与性感,不疾不徐的扬声开口,然後情不自禁的在宝融额上落下轻吻。
“你、你是不是受伤了?”宝融开口询问地同时,也将头微微向左侧偏了一些,刻意躲避著萧衍冰冷却又充满爱怜的目光。
萧衍将少年青涩的表情纳入眼底,柔笑得逗弄起来,“如果我真的受伤了,那──那你会不会心疼我呢?”
“我、我──”宝融支支吾吾了好一阵,愣是没有答出半句话。
“为什麽不看著我?”萧衍觉得伤处麻麻的,看来,应该是被涂了毒的银刀刺中了吧,手也感觉木木的,但他仍是稳著颤抖不止的手臂,用手轻轻的擦拭著宝融蹭了黑的面颊,“瞧你,把脸弄得这──”
话犹未了,萧衍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也向一侧瘫软倒去。
“萧、萧衍──”萧宝融顿时慌了神,白著一张脸翻身坐起,完全忘记了自己此刻的身份,扯著嗓子大声呼喊著已昏厥的男人的名字。
参杂著墨绿色小点的殷红血液瞬间在地面流聚成一小摊。
“主、主上──”就在宝融恐惧的心绪到达极点的时候,一个侍卫打扮得人飘落至萧衍身侧。
“你是──”宝融认出了这个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人,“你是那天在山洞──”
跟随在萧衍身边多年的罗炜只是目光嫉恨的扫了一眼萧宝融,根本不在乎少年高贵的身份,半个字都没发,横抱起萧衍就朝东南方向疾行而去。
那以後,萧宝融神游般,跌跌撞撞的朝寝宫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宫人们向他行礼问安,他也只是不自然的咧唇轻笑。回到了寝宫中,他便躲在墙角,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般蜷缩起来,将头深深的埋於膝间。
萧衍,萧衍,他满脑子都充盈著这个几乎令他发狂的名字。他受伤了,他留了很多血,那他现在,还──活著?
不、不行!我不可以在这里待著。宝融想到这儿,起身就冲到了门前,拉开门,一只脚刚刚踏出门槛就被突然横出的一条手臂拦了下来。
“皇上,萧丞相有令,命属下保护皇上。”袭舒尘跪地恭敬的说道。
“萧丞相萧丞相,你们这些狗奴才眼里都只有萧丞相一人吗?那个萧衍算什麽,朕,朕才是皇上,是这个国家的天子,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你给朕滚开,如果再敢阻拦朕的话,朕即刻便会命人斩了你的脑袋!”
萧宝融发泄般的一口气将积压在心底的话吼出,失去理智般的抬脚就朝袭舒尘肩头踹了一脚,然後就准备下台阶。
“皇上──”袭舒尘转身便拽住了萧宝融的手挽,“您不可以踏出此地半步。”
此时,天色已暗,银色的月辉洒在萧宝融苍白的面色上,将他俊秀的脸衬得更加凄美绝尘。
“放手,给朕放手,听到没有,朕叫你放手?”萧宝融因为愤怒,白色的眼白中充满了血丝,情绪也变得愈来愈激动,“朕要去相王府,你快点给朕放手!”
(0。38鲜币)萧衍受伤之夜探相府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