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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嘎似乎不是佛教徒,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由他。
吴永刚正在眺望,玛妮送饭来了。一个托盘里面,米饭酒肉
都有,菜肴也还不错,当然辣的居多。当地人早先吃饭用手抓,
近代提倡卫生,吃饭改用勺,吃米粉才用筷子。格勒得知吴永刚
是中国人,为尊重中国人的习惯,特地吩咐放了双筷子。
天气潮湿,喝两口酒,吃点儿辣椒,对身体有好处。玛妮就
站在桌子旁边替吴永刚斟酒。她的那件“吊肩衫”,本来就短,露着半个乳房和一条深深的乳沟,斟酒的时候,故意面向吴永刚把腰弯得低低的,让一对丰乳就在客人面前几乎全裸地晃动。她一边伺候着,一边打开留声机,放了一段泰族音乐,并在乐曲的伴奏之下唱了一支歌,跳了一个舞。吴永刚听那唱片旧得兹啦兹啦的十分刺耳,所谓歌舞,不过是念经一般的哼哼和肆无忌惮的全
身扭动而已,并无出色之处,推说他吃饭的时候不习惯听音乐看
跳舞,她也就很知趣地停止了哼唱和扭跳,把留声机合上。她一
面继续斟酒,一面随口问一些有关中国的事情,又问来泰国几年
了,常住什么地方,在这样的雨季,跑到这泰北山区来做什么,
又讨好地问对她的服务满意不满意,还有什么要求,等等。
吴永刚闯荡江湖多年,根据玛妮的言语、神态和那双带钩儿
的眼睛,心里基本上已经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了,就一边吃饭,一
边随口答应着,并不怎么理睬她。
玛妮见吴永刚并不上钩,也无可奈何。泰国一年四季都有蚊
子,雨季更加猖狂。她见吴永刚喝过了酒,开始吃饭,就站在一
边替他扇扇子打蚊子。等他吃完了饭,把残汤剩水收拾了,端了
托盘自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吴永刚正要寻找蜡烛,
只见玛妮一手提一把白瓷茶壶,一手端一盏带玻璃罩的煤油灯,
推门进来了。
“吴先生,刚才我去洗了一个澡,灯送晚了,对不起。”
她把灯放在桌上,随手又斟了一杯茶,双手捧着,献到了吴
永刚面前。她头上的兰花已经全部卸去,上身的络骚甲子换成了
浅紫色的“泡丰”,也就是一条只有几寸宽三四尺长的绸带子,
象征性地围住了乳头,在背后打一个蝴蝶结,只要一拉结扣,上
身就赤裸了。下身围的是一块浅绿色的绸子,露着肚脐眼儿和纤
纤细腰,绸子的一端,只在腰间一掖,没有任何扣带之类,只要
随便一拉,下身也就赤裸了。
玛妮入夜之后如此打扮进入客人的房间,此来为何,聪明人
一看自然明白,是不用再问的。可是吴永刚这个聪明人偏偏要装
糊涂,故意问:
“你忙活了一整天,如今天黑了,你也该下班了吧?”
“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什么上班、下班哪!白班完了,接
着上夜班嘛!“玛妮故意用一种装出来的娇滴滴的嗓音说话。
“上夜班干什么呢?”
“伺候您哪!”随着这句话,一个迷人的媚眼飞了过来。
“你是老板雇来专门伺候这个房间的客人吗?”
“不是他雇我来的。是他答应让我到这里来专门伺候贵客。我到这里来已经三四年了,他只管我的吃和住,没有给过我一个铢,到了每月月底,我还要给他钱呢!他说客人给我的赏钱,比给他的房饭钱多。其实呢,这间客房不是天天有客人。没有上客的时候,这间客房就空着,我就只好伺候另几间客房里的客人。他们不能算是上客,给的赏钱就不太多。再说,客人给多少赏钱,全凭他们高兴,又没个标准,有时候有的客人给得多,有时候有的客人给得少。伺候人么,不比买卖交易,既不能给客人开发票,也不能让客人给我开收据。客人到底给我多少钱,只有我自己清楚。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让老板多要了我不少钱走。”玛妮似乎有一肚子的牢骚。
“那你可以不在这里干嘛!”
“您没看出来么?在这个县城里,就数格勒大叔这家旅店算最大的啦!在街上,是还有两家小旅店,可那里没有这样干净舒服的单人上房,大都是‘进门倒’,也就是进了门只能躺下睡觉的意思。凡是到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