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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田园发那么一首诗”紫漪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你知道,他是个诗人,其实没什么的。”
“没什么?”林越强压心中的怒火,目光射向她,低吼道,“你和他三更半夜在谈论论词,你还说没什么,是不是你心中一直放不下他?”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越来越看不清楚你了,昨天晚上你……”说到这里里林越停顿了顿,声调稍稍缓和一下,“好,就说这件事吧,你们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这样聊天,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林越,这件事,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和田园,我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一起长大的,就你和孔含玉一样,我……”
“很好很好,有多好?”林越断然打断她的话,眼神尤如寒冬腊月的水,瞬间在他们之间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墙。
“对不起林越。”紫漪低下头去。
“何紫漪,你告诉我”何紫漪这三个字,林越喊得声嘶力竭,刚刚结成的冰墙变成了冰棱直戳她的心脏,她感到寒冷而疼痛,而冰棱绝非一根,林越继续说,“你是不是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和田园又不清不楚的?”
“林越,你……你给我出去”紫漪手指门口的方向,泪流满面。
林越气乎乎地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过,啪地双手扣在紫漪的双肩上,像老鹰叼起的小鸡一样死死地扣住,弄得她生疼,紫漪使劲掰都没有弄开他的手,林越的眼睛里有两条火蛇,愤怒地喷向她,“告诉我,你到底爱我,还是爱田园,告诉我?”
紫漪的肩膀很疼,心中更痛,她也不反抗了,一任林越怒视她,抓着她,紫漪泪眼朦胧地看着别处,不再解释,柔弱无力地说:“林越,你走吧”她累了,她想借着这个机会提前结束这一段没有未来的感情。
紫漪的眼泪,像阳光下碎了一地的玻璃,刺得林越的心一道道裂痕,他的心在流泪,因为看到她痛苦,林越捧起她泪水纵横的脸,用宛若天赖的声音问:“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骗我了没有?”
骗?骗?紫漪陡然一阵心惊,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朦胧的泪光中,看到林越的眼睛像打翻的银河,晶光闪亮,她抹了一把泪,可眼泪又不争气地一串串掉下来,“林越,你今天给我听好了,我骗了你。你现在明白还不晚,赶快抽身来得及。”
林越使劲地抓住何紫漪的肩,压低了声音说:“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紫漪越发抖得厉害,痛苦的忍受着煎熬,泪水簌簌地下落,算了,早晚有一天,我的身份会被拆穿的,早晚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的,这个城市不属于我,林越也不属于我,这是命中注定,既然这样,长痛不如短痛,趁这个机会,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紫漪想到这里,摆脱林越的手,擦了擦似乎永远流不完的眼泪,往后退了退,毫不在乎地故意一笑说:“我的演技还可以吧,让你到现在才发现,现在请你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个骗子,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完美的何紫漪,更不是你所谓的天使,我也不是健康在线的记者,我很快就会离开的,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林越气愤地打断她的话,使劲拽住她的一只手腕,紫漪的笑容因疼痛忽地收拢,“什么叫你不是何紫漪?什么叫你不是健康在线的记者?你连说谎都不会吗,你一生气就思维混乱了吗!?你哭什么!?该生气的是我。”
紫漪使劲地要挣脱林越的手却没有成功,面无表情地说:“信不信由你。”
“你敢说,你不爱我吗?你说,你说啊!”
不爱,能不爱吗,这个让她日日夜夜思念的男人,让她看了千年万年都看不够的男人,怎么不爱,她说不出口,紫漪的眼泪像泉水一样的涌出来,林越看着心疼了,他很生气,可是却气不过爱,林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紫漪挣扎着,林越紧紧地抱住她。
“林越,你会后悔的,你走吧。”紫漪声泪俱下,他们没有未来,“也许早点分开,对于注定的悲局会减少一些伤害。”
“紫漪,对不起,我……是我刚才太冲动。”林越不明就里的一味自责,把紫漪抱得更紧了,“是我太小心眼。我……不关你的事。田园说过,如果我对不你好,他会把你抢走的,紫漪,在我心里,我怕有一天,田园真的把你抢走了。我,我是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我才看到那样的诗,才会对你发脾气的,对不起。”
“林越,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如果你现在走,就不会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