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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诈我?”发现自己上当,她愤愤地顿足。
“说实话吧,说了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我要你出什么主意?”于佳立慌张地向屋里走去,白佳音也跟了进来。
“死丫头,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吗?齐浩然那家伙莫非对你做了什么?”
“他才没有……”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又被骗了,她不满地说:“你不要老精明得跟鬼似的!”
“他没有?那就是你对他下手了?”白佳音悠然地看着妹妹满面通红,“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有胆量,可是人家到底喜欢不喜欢你啊?你不会还是把他当作儿时的一个玩伴来看吧?”
于佳立忽然陷入沉默,姐姐问到问题的关键了。她亲齐浩然到底是因为一时的被“美色”所惑,还是因为儿时的感情让她一直沉缅其中,无关年纪,无关性别,无关其它……“那家伙没说他喜欢不喜欢你?”
她咬唇咬得更大力了,“他有喜欢的人了。”
“哦?”白佳音挑起眉,“真的?他和你说了?”
“他和别人说的,我无意中听到。”
“他没说那个人是淮?”
“没有。”
白佳音沉吟片刻,笑道:“那好啊,我也觉得你配不上齐浩然那样的男孩子,早早放过他,别痴心妄想了。”
“我哪里配不上他了?”一急之下,她抆着腰又喊出不该说的话,因为她实在恨别人说自己好像禁锢着齐浩然的行动似的。这九年里,她没有对他发出过任何命令,也没有管过他的衣食住行,干么所有人都说得好像他是她的囚犯一样?
白佳音翻翻眼皮,“哈,你这样粗鲁女,像男人一样,没有半点优雅气质,又不贤淑,又不温柔,男人娶了你,就没有半天安生日子可过,更不能指望你相夫教子,你说你有哪里好?”
“我……”这下换成于佳立翻白眼了。她有什么优点呢?她会武功,可以抬手就制住采花大盗;她会喝酒,可以喝倒好几个彪形大汉;她会教训人,上次一个媒婆硬生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可是……好像这些都没有用啊!
她忽然变得很气馁,原来她把自己看得这么高,其实她一无是处,起码在身为女人方面,她一无是处,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配不上齐浩然了。
“好了,我的傻妹妹,洗洗脸去睡吧。明日你们不是要商量上京的事情吗?我记得齐大叔去年回来时曾经说过,想让浩然二十岁的时候再去科举一次,如果中了,就入朝做事,到时候抢着要嫁他的名媛闺秀还不怕一直排到皇城下?”听了这话,她也着急了。“那他自己也想做官吗?”
“平心而论,你觉得如果你是他,到底是一直留在我们白家做奴才,帮我们看守打理家业好呢,还是自己出去闯前程。建立一番功名好呢?”
于佳立又一次被说得哑口无言了。
“所以,我说你配不上他是实话。或者应该说,你们两个人压根不是同类,所以不可能在一起,别抱着小时候的感情不放,那不过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和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你看齐浩然那个人,还是原来那个傻乎乎只跟在你身后,听你指使的单纯小子吗?他在京里做生意,手腕之高,心计之精明,不仅爹娘都赞不绝口,同业的人谁不是又敬又怕他?只有你还是个傻丫头,以为他叫你小姐就是将你敬若神明,唯你马首是瞻吗?哈!”
这一番话说得于佳立一点信心都没有了,她垂头丧气地走回屋子,刚刚还留在心里的一丝甜蜜也彻底化为乌有。
倒是还站在她身后的白佳音,无声无息地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带着少见的坏意和了然,在夜色中一闪即逝。
第五章
这一晚于佳立翻来覆去地都没有睡好,天色蒙蒙亮时才终于睡着,正睡到一半时却被人吵醒,她感觉到有个人在使劲推她,她烦躁地一挥手。
“别扰我的好梦!”
“你要睡也行,总要把客人打发走吧?”耳畔传来姐姐的声音。
她一惊,立刻醒了。“客人?”糟糕,怎么天色已经大亮了?“齐浩然在前面等我吧?”她一边忙着穿衣一边急问,“怎么不早点来叫我?”
白佳音抱臂胸前,看她穿得手忙脚乱的,冷笑道:“这能怪谁?你自己约了人家,却躲在这里睡大觉,他在前面都喝了三盏茶了,我原本说早点叫人来找你,他偏说你昨晚忙着抓坏人,一定累着了,让你多休息一阵子。他既然要怜香惜玉,我何必坏他心意?钦,你的耳环只戴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