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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间绣坊,便由你为主事,料理那边的一切。至于我,我会时时过去那边的!”
初七听他说会时时过去,不觉抬眸看了他一眼,花有重微微笑着,眸光温存,她心下一阵慌乱,忙移开视线,胡乱的点了点头:“好!”
花有重见初七点头,这才又道:“不过,我不知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去西城,对你自己并无好处,而且离开京城之后,难道你不怕有些人暗中下手掳掠于你?”
初七心中一跳,这点,她自然也想过了,因此她才想与沈别宴、柳书颜一道上路,这样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她可实在不愿自己一路而去,在路上被那些五步倒、迷魂散一类药倒,再睁眼时,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而且这也是她一直没有离开的原因,一来要与晋宁打好关系,以王府势力来牵制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二来她既是在这层关系上利用了晋宁,自然是心底颇为不好意思,故而晋宁有所求,她便应下了多在京城陪她几日直到上巳节。
花有重显然看出她的意思,便又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与师傅他们一道走,自有你的打算。只是我不知你想过没有,师娘与师傅在一起已有三年多了,而且她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好容易有了身孕,你若与他们同行,路上有个万一,惊扰了她,试问你如何担当得起?”
初七骤闻此言,不觉惊出一身冷汗,脸色也唰的一下白了。她的确考虑过这一点,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而且当初她想着与沈别宴他们结伴而行的话,以花有重的心思不会想不到这一层,自然一路上也会派人随行的。只是,一下子叫花有重这样点穿她的心思,她自是又难堪又自责的。
花有重也知她并无坏心思,又见她这般面色,不禁心中一宽,道:“关于如今的形势,我已与师傅细细商量过了,师傅的意思,是打算让我俩先定下婚约。然后你或是前往西城与阳阳同住,或借着为母守孝的的名头往源城去。我与师傅在源城经营多年,你又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有这一层关系,行之书院对你自也会百般照应,倒也不虞有变,当然,我会遣人一路护送于你……”
初七梗了一下,饶是她素来镇定自若,此刻听见花有重提到婚约二字,也不由得面上潮红,默默了一下,才勉强低声道:“这算是趁火打劫么?”
花有重听她并无坚拒的意思,不由哈哈一笑,爽然道:“我倒是觉得你若将这种行为称为趁热打铁,我心里会舒服一些!”
初七想着,也忍不住嘴角一弯,轻轻笑了起来。虽然花有重这种直言不讳甚至带些霸道的行径让她有些窘迫,但出奇的是,她的内心却并不觉得如何抵触。
花有重又道:“当然了,如果你愿意在京城多待些日子,那是最好不过了。因为至迟五月底,我也准备离开京城。届时,我打算陪你一起去西城一趟,并在西岭山上避暑。等到秋高气爽之时,再一道前往苏州去,从此便在那里定居,你看如何?”
听他这一连串的安排说下来,初七就算再笨也窥出了其中门道,不由深思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似乎早已安排妥了?”
“不错,我早已打定缠上你的主意了。”花有重脸色丝毫不变的点头笑:“而且,初七,我总觉得,有些事情,从哪儿开始,便该从哪儿结束。我也不瞒你,昨儿回来时,我已接到煜桓的信,信中说,他将于三月中启程回京。”
初七闻言,顿时皱了眉,却迟迟不语。
“三月初八日,他会迎娶他的正妃。按照惯例,他会在随后携妻前来京城谢恩!不过我想,他此来,必然抱着想见你一面的心意。我希望你能见他一面,不过对于此事,我依然倾向于尊重你的意思,你若执意不愿,我也不会过分强求!”花有重缓慢的说着。
初七默然沉吟,过了许久这才道:“好!”不管如何,花有重的尊重让她心中觉得很是温暖。
花有重满意的一笑,他站起身来,走到初七面前,在她还不曾回过神来的当儿,他已张开双臂,温柔的轻轻抱了一抱她:“既如此,我们便说定了!”
初七被他这一抱,抱得浑身都僵硬了,花有重显然也感觉到了她的僵硬无措,他将下巴轻轻搁在初七发上,低低的笑了一声:“小七,这其实是我第二次抱你了!”
初七木然的靠在他怀里,有些转不过来心思。听了这话,不禁怔了一下,喃喃道:“第二次?”
“是第二次!”花有重轻轻的笑,温暖的呼吸拂在她耳边,有种古怪的酥麻感,他的怀抱温暖而舒适,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