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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人,所以冷月已觉足够。
铃妃正在寝宫内的亭子里,教着华容弹曲儿。冷月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母慈子孝,铃妃也只有面对华容的时候,才会露出真心的笑,平时冷月见到的她似乎都是让人忽略的没有存在感的漠然。
“微臣参加铃妃娘娘,华容公主”,冷月走到近前,公正行礼。
“快起来吧,不必多礼”,铃妃现在对冷月仍是有些抵触,不过毕竟血缘关系存在,倒是没有向对他人那边漠然。华容公主也淡淡地瞥了冷月一眼,低下头继续拨弄着琴弦。
冷月谢了恩,静静等在一旁。她总是这样,不愿打扰专注着做一件事的人,她会给别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终于华容弹完一曲,铃妃缓步下了台阶,对着冷月温柔一笑,“进去吧”。
冷月微微躬身,然后跟着铃妃后面进了寝宫。
“坐吧”
冷月大方落座。
“冷御侍,有事?”
“恩,想听您讲讲我父亲在北辰那段时间的事情”
“好”,铃妃直视前方,慢慢陷入了回忆之中,口中娓娓道来,“那时候我还小,记忆中便已经在北辰了。哥哥那时候看书很是用功,父亲也会给他找最好的先生,而我则是被要求苦练琴棋书画。我十五那年,入宫,成为皇上的女人,也不得不放弃心中曾喜欢的他。而哥哥也在一年之后高中,入朝为官,那时我才知道,我的命运是安排好的,我以为父亲和哥哥是为了仕途,为了家族以后的荣耀,因此也便忍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三年后父亲病死,五年后哥哥获罪,被流放苦寒之地,那时我去求皇上,皇上说此事与我无关,他能留下我也是因为我从未与他们有过太多接触。呵,那时的我,怎么会跟父兄接触呢,生活在这深宫之中,日日思念的只是我心上人而已,那个被父亲狠心拒绝,甚至死在父亲手上的可怜人,我心里对父兄还是怨恨的。后来,我真的没再求皇上,不过却是被降了宫衔,我安安分分地守在自己的宫里,不争不抢,只盼安然度日。”
铃妃神色戚戚,想起旧日之事,依然心内苦涩不已。“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这背后有这么大的阴谋,从一开始,我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半路就被丢弃了。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对自己的家事竟然全然不知。他们那时是不得不带着我来北辰吧,所以宫内是我最好的去处,甚至编排了一场获罪被救的戏码,也没有想到我的死活。其实,我父兄到北辰来,是为了布置楚桓的暗桩的吧?”
铃妃抬眼看向冷月,用眼神询问。冷月点了点头,这一点她早已明了,既然铃妃能猜出,她便不会隐瞒,毕竟她觉得任何人都有权知道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得到冷月肯定的回答,铃妃眼神黯淡下去,不再说话,面色疲惫。
“其实,铃妃很幸运,因为你还活着,华容还在你身边”,冷月不忍,劝慰道。
“呵,华容那孩子怕也是苦命的,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提到华容,铃妃更是心痛。
冷月当然知道那人是管修文,也知道以北辰和楚桓目前的情况,确实不可能,而且最为关键的原因,在于管修文,他并不爱她。
“冷御侍,你是不是跟管丞相私交很好?”,铃妃突然想起冷月,那日御花园晚宴上冷月与管修文的眉眼交流,她期待冷月可以帮华容。
“娘娘,微臣帮不了你,管丞相他若是爱一个女子,自然有能力保护她,只是他也不会娶他不爱的人,谁也左右不了”,冷月摇了摇头,熄灭了铃妃心内刚刚冒起的希望之火。
“我知道”,铃妃苦笑着点点头,对冷月歉意地笑笑,“接下来冷御侍要怎么做?”,铃妃对自己这个侄女很是好奇,毕竟自己哥哥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她现在却是北辰的女官。
“端掉楚桓在北辰所有的暗桩!”冷月声音冷冽,语气坚定,“娘娘,记住我说的话,你与他再无关系,好好活着,为了华容,我会尽力保护你们”。
铃妃定定地看着冷月,这个女子这般强大的气势,那晚也曾见过,她无法不信她会端掉哥哥花费那么多年时间在北辰设下的暗桩,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怎么会忽略他自己这个优秀的女儿,更不知道他如何让这个女儿寒了心,铃妃只是知道,自己哥哥的心血,怕是要全部白费了。
“微臣告辞”,冷月淡淡说道,铃妃还在愣神,冷月也没等她回复,自行离开了。
出了寝宫,亭内的华容淡淡看过来,冷月与其对视了一刻,转身便走。
华容在冷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