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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转八转,我就迷糊起来了。更迷糊的是,GCD的学校,什么地方不好选,偏偏要选地主的庄园呢?
上中学时,去的多些。那时党校又分出一部分归了运师和文工团。我们有时去运河大堰上玩,有时去看文工团排练,有时去运师闲逛。路过那儿,别人都想进去转几圈,我却宁愿在门口等他们,因为童年的印象在心里形成了障碍。
分给运师的房子保存的很好,成了教职工的宿舍。分给文工团的房子,好像很零乱,到处熏的乌黑,院子里还搭建了放多小房子,地主庄园建筑的威严庄重一扫而空。而庄楼临运河大堰的大门,却保存完好。那大门总是紧闭着,好像从里面封死了。黑门,石狮子,石砌的高门坎,高大的门楼。像一个沉思者,不知他日日面对着古老的大运河作何想。
下放后,有一年我参加县里召开的知青代表大会,集中吃住在老党校,心情莫名激动。那一夜久久难以入睡,做着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一大早,从党校门口排着队,去人民剧场开表彰会,胸前还别着个塑料的小牌牌,骄傲而又自豪。那年代,能到老党校开会学习,吃住其中,可不是一般人呢!
恢复高考时,体检处设在那儿,我因为太激动,血压偏高,一连去了两天。这时的老党校,已整修一新,院墙粉成了白色,还种了一些树,里面进驻了许多机关,充满了生机。体检时,还见到了许多下放后天各一方的中学男女同学,大家嘻嘻哈哈,拉拉扯扯,但说起前途来,都是酸甜苦辣的滋味,不知将来是个什么样子。那一年,我二十一岁。
体检终于合格了,真想跳起来欢叫,感到老党校特别亲切。走在回家的路上,又是我小时第一次走的那个路段。时光似乎停滞了,右边是大汪和垂柳,左边是高高耸立的围墙,但这时已知道,那围墙里面,并不可怕。
成家后,住在了二招商品楼里,离老党校很近很近。晚饭后去大运河堰上散步时,总要路过那儿,这时党校早已搬迁,老党校成了住宅区,院落越来越小,房子越来越挤,人越来越多,远远望去,心中是沉沉的失落感。
自从搬家到向阳小区后,几乎没去过老党校,偶尔几次路过,已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2007年12月9日星期日
老大桥
邳州城老大桥原有两座,一是城西的大运河铁路桥,一是城南的大运河公路桥。
城西的铁路桥和陇海铁路的历史并不一样长,是解放后新建的,老桥在淮河战役时,受损过大而拆除。住在县城中心的我们,小时很少到那个地方去,因为太远,又荒凉,大堰多,河汪多,杂草灌木多,特别是那几个布满了淮海大战枪眼的旧桥墩,想象着当年桥下面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的惨景,感到这地方神秘而又充满了危险。偶尔去玩一次,也是一片的小伙伴一二十人,从黑风口那儿上铁道,沿着铁路线走啊走的,不知不觉就到那个地方了。没人敢上铁桥上去,也很少有人到堰下边的沼泽地里去,大家只是坐在大堰上,好奇而又胆怯的看着,脑子里想像着当年大战的情形,在大堰上拿着泥刻的手枪互相追打,打败的就是国民党反动派的兵。
老铁路大桥最具人气的日子,是拍电影《车轮滚滚》时,附近人山人海,好像县城里的人都到这儿去了。用不着特别的改造,运河滩下的地形还和当年差不太多,运粮过河,冲杀在铁路桥上,枪声大作,喊声阵阵,我们好像看到了当年淮海大战真实的一幕。也因此,这座老大桥因这部电影,而永远留在了影像资料中。
虽然无数次乘火车经过老铁路大桥,但步行走过去却只有一次。当时我下放在赵墩,回家都是乘运河上的渡船。有一次渡船坏了,大队的人就把我们送到大桥的桥头堡里,对守桥的民兵说我们是县城下放的知青,那民兵就挎着步枪,和我们一起从大桥上走了过去。与其说是保卫我们,不如说是监视我们。所以那时竟有些紧张,也不敢朝大桥下望,小心翼翼地走过大桥时,竟然忘了在大桥上看一下大运河的美丽风光。
城南的老公路桥却是我们的最爱了。
没建大桥时,那儿是渡口。运河镇幼儿园最初就在运河大堰下,离那儿几百米远,老师常带我们一排排坐在渡口附近的大堰上,看渡船来来去去,人们上上下下。小脑瓜儿常想,坐船是神奇的事,运河南岸是神秘的地方,我长大了,一定要坐船到对岸去。
我的一位进修学校老同事,常和办公室女老师开玩笑,说五十年代中期,他们大学毕业,分配到运河南一所学校工作。因为人多,他就让这位女老师和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