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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勇被送到了肖福生家的时候,下身竟然沁出星星点点的血迹,可把肖福生吓了个半死。
“快,快送到俺屋子里去。”肖福生听到钟青说秦大勇伤在命根子的时候,也是抹汗之余暗暗觉得李仁义太伤天理了。大家都是男子大汉,都晓得那个地方的重要性,他咋能那般下狠手哩。
不过这些都由不得他想,他要想的是,咋给秦大勇保住了命根子才是真。
好在秦大勇运气好,李仁义踢他的时候,他立马反应给夹住了腿,他只是蹭破了点皮。可是,那个地方蹭破皮,光是疼都能疼死个人。
小心翼翼给秦大勇上了药,又仔仔细细的把了个脉,肖福生才微微松了口气。可这心头大石,也没放下,这到底伤得如何,也只有到时候锦绣才能知道了。
后面赶来的锦绣,正好听到了肖福生这话,立马羞得低着头,耳朵根子都给红透了。一句话也没说,就愣愣的站在外边,等着肖福生给秦大勇处理。
上了药,又拿了几天的药,秦大勇跟肖福生说下次再给药钱被肖福生一顿吼骂之后,又被钟青老老实实背回了家。他的命根子目前而言,没啥问题,可是他的腿却也跟着受了累,被踢伤了。
这几日,怕是要养上一养了。
等秦大勇回了家,苏锦绣立马将他安置在床上,吩咐了芷雪陪着她爹聊天,自个儿又接着去做卤骨了。
从井里边将筒骨(大骨)取起来,用清水漂洗了好多次。锅里掺了足够淹没筲箕里装着的筒骨的水,大把大把的旺火开始烧了起来。
锦绣围着围腰在灶门口辛辛苦苦的忙活着,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滴,看的秦大勇一阵心急。都怪自个儿太没用了,这会子又要连累娘子一个人忙里忙外了。
锦绣也不在意,累点就累点,只要他们一家子平平安安啥都值了。
她现在不想想那些个糟心的人和事,今儿个是芷雪的生日,她只想给女人做点好吃的,给她一个值得纪念的生日。
这卤骨做起来,说难也不难,挺简单的。就是要有耐心,慢慢炖,慢慢熬。锦绣先用大火,是为了将锅里的水烧开了,把买来的大料八角之类的往里面一扔,又开始一顿旺火熬煎。等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她揭开锅盖,将那一堆被斩成了两截的筒骨全都丢进了锅里边,慢慢减小火势,卤了起来。
锅里完全烧开之后,锦绣立马撤了那些大柴快,变成了小火慢慢熬。大柴快没燃完的,还冒着浓浓白烟,直呛得锦绣眼珠子往下掉。
她舞了舞袖子,想将白烟挥得淡开一点,抓住了没烧过的那头就往外跑。将那冒着烟的木柴拎到了井边,打了一桶水浇了上去。
刺啦一声,木柴表面立即腾起更多的白烟,滚滚朝着上空就卷了上去。风一吹,白烟慢慢淡去,化作层层袅袅的烟雾,渐去渐远。
锦绣一直看着那层白烟,双手叉腰,顺便歇口气。
那白烟卷着卷着就卷到了锦绣家门前的一颗树上面。锦绣从来不曾细细打量过门前的这些树,直到一个月前,她才发现门前篱笆边上的那一排,原来是些桑树。
那时候,桑叶正茂盛,桑葚也还没开始出。今儿一看,咦,咋层层叠叠的绿叶之间,尽是点点紫色呢?
望着那一颗一颗的紫色桑葚,锦绣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她可是有好多年没吃过这可爱的果实了。
忆起儿时吃桑葚的画面,锦绣掩不住内心的激动,轻轻用手抓起了面前宽大的围腰,朝着桑树下跑了过去。手一伸,摘了两个紫色的桑葚扔进了嘴里边。
一股淡淡的清香蔓延在鼻息之间,酸甜可口的桑葚在唇齿间破裂,浆汁四溅,勾得她的味蕾直冒口水。
好吃的桑葚啊。
忍不住又伸手摘了几颗下来,想着锅里边还煮着大骨,就不舍的返回了屋子。
“相公,我发现了一种很好吃的东西,待会子我去给你们摘来。”
秦大勇下半身疼的脸色发白,正昏昏欲睡,忽然被锦绣惊喜的声音一震,立马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瞧见自家娘子站在灶台前忙活着,他只能看见她妖娆的背影,正一下一下的扭动着,好似跟着啥莫名的节拍一般。
随着她手里的锅铲一搅合,锅子顶上立马冒起一股子白雾,随后又有一股子香气飘进了他的鼻息。
“娘子,你在做啥哩,咋那香哩?”这股子香气一来,他立马觉得痛意没有那么强烈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好像很饿,很饿。——这都下午了,一天没吃饭,可不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