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宗天,还是严天斫!
他发足狂奔,快若惊雷,迅如闪电,前来围歼的人只觉眼前一晃就让敌人从自己的脑门上跳了过去。然而没跑几步,前方又闪出一个黑影,朝他奋力击出一掌,掌未至,掌风已吹得他面颊隐隐作痛。他知道厉害,赶紧伸掌相抵,只觉手臂一麻,不由地退后两步,而那人嘿了一声,却是向后退了三步才勉强站稳。
宗白与其余弟子齐声说道:“见过掌门!”原来此人就是挽花派的掌门宗天。他见了信号雷就立刻赶来,竟然只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赶到了,其轻功造诣只怕比青年还要略胜一筹。
宗天无暇理会众弟子,反手从背上抽出双剑,左剑向地,右剑直指青年。宗白三步并作两步奔将过来,在青年身后丈余远的地方横剑当胸,愤愤道:“爹,就是他杀死了严师弟!”宗天身体微微一颤,而后杀气骤增,一个纵跃,双剑当头砍了下来。青年本不欲牵扯其他,可这两柄剑却是兼顾阴阳,互补缺损,竟将青年逼得无路可退!青年只好抽剑施展玉碎剑法,宗天那遮天蔽日的剑网瞬间粉碎,但残存的剑气仍然削下了青年的衣角。宗天被青年的剑招击退后,在将要落地时左手剑猛击地面,右手剑则直伸向青年再行攻来,而青年仍是一剑就将他击退。二人便如此一攻一破,堪堪拆到三十来招。青年每出一剑立刻还剑如鞘,并不进攻,而宗天双剑齐出,尽管舞得梨花带雪,四溢的剑气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却始终掩不住那乍然一现、迅若惊鸿的剑光,谁胜谁负,在场的人心中都有了分晓。如此又拆到十招,宗白见父亲渐渐气力不支,也只好不顾及他的宗师身份,横剑一挑,随即攻上,父子二人合战青年。
郭龙:无尘剑殇(10)
且说青年方才听到严长卿死讯时心中也是一悲:师妹一辈子都要守寡了。随后又觉诧异:自己只是封了他的穴道,他怎会突然亡故呢?想到这时,衣角正好被宗天的剑气削去,他心中一惊,知道宗天厉害,赶紧凝神应战,只在宗天被自己击退和再次攻来的间隙里整理思绪。“一定又是背后的操纵者所为。看来他又想借我的手灭了挽花派,再让落梅山庄找我麻烦,斗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人之利。哼哼,他们都是师妹的亲人,我偏不下手,这回那个操纵者可当真要失算了。”想到这时,宗白刚刚挽了一个剑花,挥剑刺来。
既然不想打,最好的法子就是快些离开,况且他已经知道师妹突然昏厥的原因,没必要再担心什么了,但宗天的剑法实在厉害,又有宗白相助,竟杀得他无法退身。
又拆了三十余招,青年见两人每一剑刺出都是直指要害,心中不禁微微动怒:“若不是为了师妹,早就一剑将你们碎尸万段。”念及师妹,心中不禁又是一阵苦涩:师妹竟然不记得自己有个师哥了。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这里面绝对有蹊跷。寻思道:“师妹即使认不出我,也绝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现在的‘亲人’使了什么手段让她失去了记忆……他们哪里算师妹的亲人?师妹的亲人早死光了。即使非要找一个出来,那也应该是我。你们害了她的亲人,又让她认贼作父,哼,我又何必对你们手下留情?”
青年的脸上倏尔闪现一丝狰狞,而后剑光突然大盛,森森的剑气携带着隐隐的雷鸣,海潮般向四周翻涌。宗天感到似有一双巨大的手向自己推来,压迫得他几欲窒息,向后连退七步才终于稳住身体,而宗白却是动作稍慢,被青年一剑劈成了两截。几乎同时,撕心裂肺的大呼声从身后破空传来,铺天盖地的绝望似乎汇成了一条黑色的河,波浪喧嚷,无法停息。
“大哥——”
青年胸口一震:莫非师妹没有走么?只见宗飞妍一步三跌地从暗处奔来,扑倒在宗白残缺的尸身上哭得晕天黑地,声嘶力竭。青年的心又狠狠地揪了起来:“是我让师妹这么痛苦的……”他颓然退后几步,哀思道:“我又何必非要杀了他们?管他骗与不骗,只要师妹活得快活,不就足够了么……唉,走吧,还留着做什么……”
谁知就在他魂不守舍之际,痛失爱子的宗天已经发了疯似的扑来,而他也在无意中自然而然地使出了玉碎剑法。当他有所察觉、准备收手时,宗天却已经笔直地倒了下去,脸上还凝固着不甘和憎恨。
宗飞妍又是一声惨呼。一夜之间,她连续失去了丈夫、兄长和父亲!不论对于谁,这种变故都太大了。她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将手中紧纂着的东西奋力向青年抛出,那东西在空中嘭地一声不知分成了几片,满天花雨般向他射来。
青年见自己又杀了宗天也是不禁一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