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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地摇摇头,可又怎么会服输?
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呵气:“你的蝴蝶结打得可不怎么样,远不如上次在床上,我在你手腕上打的那个——”
说完立马放开她,长腿一抬,走出门去。
他走到车旁,忽然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娇斥:“叶轻蕴,你这个大坏蛋!”
站在百草枯萎的院子里,他扬起嘴角,即使在严冬,也觉得风日晴好。
许凉骂完了一个人在原地咻咻喘气,抬手碰了碰被他嘴唇擦过的那只耳廓,只觉得烫得快熟了。
刚刚还在欢喜今天是个圆满日子,现在看来,该拜拜菩萨去去邪!
今天觉得圆满的另有其人。方誉觉得今天没系领带的叶先生特别好说话,跟吃了笑豆一样:拿笔改文件要笑,伸手端咖啡杯也要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人附身了,哪还是平时那个喜怒皆心静的叶先生?
不过他倒宁愿叶先生天天这样,上头心情好了,他们这些做下属的神经也能松弛一些。
又过了一个星期,风停雪住,好久没露面的太阳出来了。冬日忽然明媚起来,光线充裕,路上的行人脚步也慢悠悠地,都饱尝这份沁人的暖意。
恰好是周末,人人都为中场暂停的冬风舒口气。
官邸那边昨天特意打电话,说今天是个大晴天,回家将家里的旧物拿出来晒一晒。
其实他们回家是帮不上什么帮的,只不过老人家想念他们,起了个名头罢了。
叶轻蕴带着许凉,到老字号惜食斋买了软糯适口的松花糕饼,上面印着“梅兰竹菊”,或“松鹤延年”,讨个好意头,哄老太太高兴。
回到家,还没过年呢,就一副除旧迎新的热闹场面。阳光照在屋檐的琉璃瓦上,璀璨亮目,连带着家里人脸上的笑都是亮堂堂的。
宽阔的前院,枯草已经被仔细地除过,被荒置良久的喷泉也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迎接哪家的贵客。
车子进了大门口,就有人往里报了。
叶轻蕴和许凉下了车,见老太太坐在一把红木官帽椅上,旁边一把空椅子,她满脸笑意地冲正在一排排竹竿前忙活的小阿姨说:“椅子只有一把,你们晾完皮裘,看谁嘴利斗得过对方,争个先坐下来歇口气”
几个忙着把狐裘皮衣等服饰挂出来晾晒的小阿姨听着都笑了,哪儿就是缺椅子坐,都是在雇主面前耍热闹,其中两个嘴利的,一个说:“无木也是才,有木也是材,去了木,加上贝,是钱财的财,钱财人人爱,我先坐下来”
另一个也伶俐不服输,张嘴接上:“无木也是乔,有木也是桥,去了木,加上女,是娇娘的娇,娇娘人人爱,我先坐下来”
起头那位小阿姨年纪略大些,笑着嗔道:“这是变着方儿说我老是吧?”
伶俐的那个说:“是啊,您比我大,椅子让您吧!”
这一说,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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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啊,更得这么迟,明天早上还有一更哈!
大家晚安,么么哒(* ̄3)(ε ̄*)
☆、029。继母
看这么多人哄老太太开心,许凉和叶轻蕴也高兴,带着笑来到老人家面前说:“奶奶,我们回来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睨两人一眼:“你们两个,非要我请才肯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里是你们的债主”
叶轻蕴“哎”一声,冤屈道:“我哪敢把您给忘了啊,只是这几天实在走不开”,又替许凉说话,“阿凉公司也不能闲着,这才等到了今天。再说,您一声号召我们还不是立马响应,您可得心疼心疼我们!”
老太太拍他一下:“你学的那些谈判技巧都用在我身上了,把奶奶忘在后脑勺了,还要来讨乖!”
这时候就该许凉上场了,她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拉住奶奶的手撒娇:“就算我们失忆了,也不能忘了您啊!奶奶您看,这几天为工作我睡都没睡好,眼窝都青了”
说着对老人家指指眼睛。
老太太一看果然是,心疼道:“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身体”,又瞪一眼孙子,“小时候阿凉有个头疼脑热你整宿整宿守着她,现在长大了反而不知道疼媳妇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许凉接收到一束不满的目光,她还回去一个歉意的微笑:我本想解围来着,谁知道把你给误伤了。
眼珠转了转,她扯开话题,转身去摸摸晾在竹竿上的皮衣,件件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