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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思道一直怔着,听见关门的声音,才省过神来,想起身,一时忘了自己腿上的残疾,桌子被扶的晃了一下。胤祥跨过去,一把扶住邬思道,道:&ldo;邬先生,小心。&rdo;邬思道不着痕迹的撇开胤祥,笑道:&ldo;十三爷。&rdo;胤祥皱了皱眉,这才收回手,&ldo;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rdo;他平时干事说话都很干脆,这时候,却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ldo;十三爷最近不忙么?八爷出京了,估计十三爷的事就躲起来了。&rdo;&ldo;……邬先生是什么意思?&rdo;&ldo;我的意思是,十三爷快回去罢。&rdo;说着,邬思道叹了口气。胤祥眉头皱得更紧,忽然有些烦躁,倏地一步欺上,&ldo;邬先生,你刚才说的话不算么?&rdo;&ldo;说什么?&rdo;邬思道笑道:&ldo;李大人刚才说的话又算不算数?&rdo;胤祥怔了一下,邬思道指的是李卫说他已经放弃了。&ldo;那是李卫那小子胡编的。&rdo;&ldo;那也不是邬某的肺腑之言……&rdo;&ldo;……&rdo;胤祥不言语,攥了攥手。过了片刻,谁都不说话,胤祥终于还是慢慢的道:&ldo;邬先生,从以前就是,皇上器重你,因为你考虑事情周全,咱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你不只心思缜密啊……我允祥平生最讨厌书生,行事慢吞吞,说话文绉绉的最让人受不了,可我敬重先生。&rdo;邬思道闭了闭眼睛,&ldo;快……回去罢。&rdo;胤祥不理,仍是自顾自的说,说的很慢,好像在慢慢的回忆,&ldo;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如此敬重一个书生,因为邬先生你的魄力,分明是禁不起风浪的样子,可骨子里却能铮铮作响……&rdo;&ldo;说完了……&rdo;&ldo;还没有,&rdo;胤祥笑笑,又走近一步,微微弯下腰,伸双手抵在桌上,几乎要把邬思道圈起来。带着淡淡的笑意,&ldo;邬先生,越人歌的故事,给我讲讲吧。&rdo;&ldo;……&rdo;邬思道尽力往后靠,后背却抵到了桌沿,偏过头,不去看他。&ldo;莫不是邬先生不知道?&rdo;胤祥瞧他不理自己,不生气反而笑得很明显,头压得更低,凑在邬思道耳边,道:&ldo;那我给邬先生讲一讲。&rdo;&ldo;君独不闻夫鄂君子皙之泛舟于新波之中也?乘青翰之舟,极囗(原字为上艹下两)芘,张翠盖而检犀尾,班丽褂衽,会钟鼓之音,毕榜枻越人拥楫而歌,歌辞曰:&rso;滥兮抃草滥,予昌枑泽予昌州,州囗(原字为左饣右甚)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澶秦逾,渗惿随河湖&lso;鄂君子皙曰:&rso;吾不知越歌,子试为我楚说之。&lso;于是乃召越译,乃楚说之曰:&rso;今夕何夕兮,搴中洲流(一作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lso;……&rdo;(出自刘向《说苑》)胤祥的声音有些低沉,缓缓的背出来,每一个字都好像敲在心上似的,带着钟鼓的浑厚,分明能感觉到余声的幽远。他背的此处,就不说下去了,只是盯着邬思道看。邬思道还是没反应,瞥着头没转过来,只不过耳根子有些微微发红。&ldo;先生,这一大段,我可是背了一天才背下来的,好些字都生僻的厉害。&rdo;邬思道还是没反应,胤祥&ldo;呵呵&rdo;而笑,凑过去,快极的在他耳垂上一亲,一碰即离,只一刹那间,就见对方惊得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流华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惊愕,耳根子红红的,就要烧起来似的,衬着偏白的颈子。胤祥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另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头就吻了上去。&ldo;唔?!&rdo;邬思道抽了口气,只觉肩膀被人按的死死的,跟着唇上一沉,温温热热的感觉,对方在自己唇上辗转研磨,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又是惊了邬思道一下,止不住颤抖起来,平日冷静的他,竟是忘了推开对方。胤祥满意他的反应,钳着他下巴的手,微微使劲,迫使他松开牙关,再也不是清浅的触吻,舌头窜了进去,带着怡亲王的霸道,还有那霸道之中透露出来的细致温柔,慢慢的描摹着对方的唇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