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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琢磨着给胤禛回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长随得到应允进来,道:&ldo;八爷,侍卫们跟年将军的将士打上了!&rdo;&ldo;打上了?&rdo;胤禩放下笔,揉了揉额角。&ldo;是啊,年将军已经过去了,听年将军的意思,是要例行军规,说咱们侍卫喝醉了酒,不服军法惹是生非!&rdo;&ldo;哼。&rdo;胤禩轻轻冷笑一声,道:&ldo;去看看。&rdo;这一头年羹尧带着军中的副将参军,坐了一片人,个个都穿着铠甲,五六个侍卫站在堂中间,俨然会审一样。胤禩带着长随进来,就看见这种场面。侍卫们见到胤禩,都上前打千,年羹尧坐着道:&ldo;奴才铠甲在身,请安多有不便,请八爷怪罪了。&rdo;胤禩笑笑,扫了一眼众人,将卫们也没有一个过来请安的,他和长随侍卫们都站着,年羹尧完全没有设坐的意思。眼睛边扫着众人,缓慢的,一个一个的看清楚,一边笑道:&ldo;不碍事,年大将军坐着吧,我站这儿就行啊,你说是不是?&rdo;年羹尧打定主意装傻充愣,道:&ldo;八爷您来得正好,我正犯愁怎么处置这些侍卫,你说罚吧,我有过意不去,这都是八爷的亲信,你说不罚吧,军威何在?让将士们一看,京里来的都这么没有规矩吗?&rdo;侍卫们忍不住道:&ldo;你不用阴阳怪气的挖苦八爷,动手的又不是八爷。&rdo;胤禩淡淡的道:&ldo;放肆。&rdo;不过话的语调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那侍卫应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胤禩听了听,对年羹尧笑道:&ldo;年将军不妨把事情的原委说一说,所有将士都在这里,我允禩也不可能偏袒,若真是有不对的地方,随将军处置便是!&rdo;年羹尧也笑笑,挥手道:&ldo;来人,把事情的经过跟八爷说说。&rdo;一个将士走上半步,腰间佩着刀,手按在腰上,那样子除了威信,还有些挑衅。那将士道:&ldo;回大帅!八爷的侍卫们刚才在军营里喝酒,出言不逊污蔑大帅,弟兄们听不过去,才出言好劝,谁知道他们竟大打出手……&rdo;&ldo;好个出言好劝啊!&rdo;侍卫们不干了,道:&ldo;是谁想动手的?你们用嘴放屁的不成?!&rdo;&ldo;说什么?!&rdo;那将士一瞪眼,手抠紧了刀。&ldo;难道不是么?是哪只狗看见别人穿黄马褂不服气,仗着有些品级就让别人下跪?&rdo;&ldo;哦军前立威?&rdo;胤禩皮笑肉不笑的道:&ldo;你们穿着黄马褂下跪了?&rdo;说着慢慢转身,还是那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语气冷得厉害,&ldo;穿着黄马褂,就是打断了腿也不能跪,你们哪个跪了,折了皇上的威严,大清的威严,就是年将军不怪罪,我第一个罚你们!&rdo;话一出,年羹尧一伙人脸都是变了色。胤禩又转回来,对年羹尧笑得温和,&ldo;年将军,早听说你们将士胆色过人,不止在沙场上,这都敢让穿着黄马褂的人下跪了?&rdo;年羹尧脸色阴沉沉的,道:&ldo;好啊,居然敢隐瞒不报?&rdo;&ldo;大帅……&rdo;那将士话还没说完,年羹尧就夸前一步起身,噌的抽出佩剑,一下剁掉了他的一只手。众人只听到喷血的声音,都没人吭声,那将士只是脸色惨白,半声也没喊。侍卫们有一瞬间愣神,他们是三旗子弟,各个出身名门,从小就被挑选出来,严加训练,可以说御前侍卫的训练已经是很严格的,不过终究是在宫里,没有上过战场。年羹尧的狠辣,大家早有听闻,来西宁前皇上就叮咛过,年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也是个严谨的人,让他们谨慎言行。只是不知道皇上说的严谨,竟是这般。他们不是没见过断手断脚,只是没见过这么谈笑风声的断手断脚。年羹尧用布擦掉剑上的血,笑道:&ldo;八爷,是奴才管教不严,这下可满意了?若是不够,还有另一只手可以去。&rdo;胤禩脸色不变,只是瞥了一眼地上的断手,&ldo;一只便够了,我也不是较真的人。&rdo;年羹尧点点头,&ldo;传令下去,赏发银三千,着军粮处。&rdo;胤禩心里冷笑,一个得力干将,说砍就砍,说赏就赏,这是赏罚分明?恐怕更像是一场儿戏,只会让人心寒呐。年羹尧道:&ldo;这下好了,军将不守规矩,奴才已经罚了……八爷的侍卫们也不是没错,在军营中饮酒动手,不罚难以安军心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