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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十四格格,***,你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
“哈哈,你应该感到荣幸,刚才跟你通电话的就是她!”
“托津,别多说,”尼玛善沉沉地喝道,老眼中也露出得胜的光芒,“坐着看格格的安排就是!”
什么?H�逍∷低�强一愣,刚才那个自称“和硕东珍”的女的是粘杆处的最高长官?还是个格格?她不是说打错了吗?
秋湫“啊”了一声,说道:
“对呀,不错,那是粘杆处的大头头,就是她来电话要把我们押到北京的!”
小强一跺脚,跑到窗边,轻轻把厚窗帘掀开一小角。
楼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吵吵嚷嚷的,黑暗中许多手电筒的光柱挥舞。忽明忽暗里,至少有好几十个黑影。
向小强烦躁不安,飞快地挠了一阵头,灵感一现,拔腿跑到写字台边,抄起电话,从玻璃板下面内部电话号码表上找到“分检科”的号码,马上菜过去,大声问道:
“喂,哪位值班呐?下边怎么回事,这么乱?叫大人还怎么审问哪?”
正好是刚才送文件上来的中尉接电话,认得小强的声音。他刚才在楼上就见识过那个小兵那副狐假虎威的嘴脸,现在听到他又用这样的口气跟来问自己,很是不爽。但不爽归不爽,肯定是尼大人让问的,便没好气地道:
“我怎么知道,也不知宪兵队那帮孙子抽什么风,硬说明朝特务藏在我们这里,要救俘虏,他们把咱们分署围上了,还要进来搜,现在正拦着呢。”
“噢,等等啊,我报告大人,”向小强把嘴转向另一边,大声喊道,“大人,宪兵队那帮孙子喝多了,非说是咱们把明朝特务藏起来了,要合伙把俘虏都救出去,现在正在门口闹事呢。您看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中尉听得一愣,心说我是这么说的吗?但一想,虽不是原话,但添油加醋,意思也差不多。
向小强把听筒轻轻搁在玻璃板上,抄起一个茶杯往玻璃板上一摔,“当”地一声,碎片四溅。然后他拿起听筒,很小声地说:
“喂喂,这位兄弟呀,大家自求多干,大人发火了,杯子都摔了。大人说,宪兵队长的乌纱帽反正是不想戴了,他的兵最好马上滚蛋。咱们的人都听好,谁要是有胆子让宪兵队的人进来一个,大人就……咳咳,就把这个分署长官让给他来做。”
那个中尉听得目瞪口呆,心说你也晓得大人会发火,大人已经气得说反话了,你小子改这一句话不要紧,宪兵队长可是完了。但他可没这么泛滥的同情心,直接对着电话道:
“大人这么说的?行了,让大人瞧好吧,谁也进不来了!”
小强挂上电话,耳朵贴着窗户,一边祈祷一边仔细听着。
下边越吵越凶,就听见那个中尉的嗓门喊的特别响:
“宪兵怎么啦?宪兵算个球!俺们尼大人发话啦,今儿谁第一个进来,就把这分署长官让给他来做。怎么样,你们谁想来试试啊?
“……怎么啦,一个个的都蔫巴了?……小样儿,不认字儿摸摸招牌,这是什么地儿,是人不是人的都能进?……别说我们尼大人发话了,就是他老人家没发话,爷今儿我也就是横在这不让啦,想进来?好办,爷叉开腿,来来,从下面钻过去!”
一屋女孩子都听得忍俊不禁,秋湫冲小强挑起大拇指,郑重地点点头。尼玛善气得嘴唇直抖,脸色比锅底还难看。
楼下先是一片安静,然后有几个激愤的声音喊道:
“你这不是骂人吗?”
“太欺负人了!”
“我们也是奉了命令的!”
“日你妈,不管他,弟兄们往里冲!”
那个中尉接着吼道:
“怎么着,全家老小都活得不耐烦了是怎么着?来来来,别光喊不练,爷借你们俩胆儿,小丫挺的往里冲冲试试?”
向小强放下窗帘,想了一会儿,转脸说道:
“不对,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他们很快就要上来的。”
秋湫奇道:
“为什么?”
“你想,那个格格既然从北京打电话来指挥这里的宪兵,肯定不得结果不会罢休。她只跟我通了几句电话,就能调兵来抓人,绝不是个善茬,我们不能指望能这样糊弄过去。再说,现在来的只是些大兵,他们只晓得长官要他们来抓人,至于谁给长官下的命令并不知道。待会儿他们长官一来,只要说出是‘十四格格’的命令,恐怕立刻就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