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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是否劝云若辰回程。但云若辰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手上马鞭一扬,身下坐骑便嘶呜着扬蹄直奔入林,一群人只能苦着脸追上去了。
云若辰没有任由坐骑狂奔,有意控制着马儿的速度,不紧不慢地缀着前面的队伍。
顾澈这时又赶上来和她并排前行,依然很不放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却见她只是紧抿着嘴儿不说话,仿佛在思索什么问题。
和她相处这些日子以来,顾澈对云若辰的性情与习惯也算稍有了解,知道这时候的她应该是在想着些很重要的事。
虽然很担心她的身体,但顾澈嘴张了张,还是把话吞了回去。只是他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唯恐她有什么事,打猎的心思不知不觉倒是淡了。
“刚才那阵心悸,不对劲啊……”
云若辰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手上的碧玉指环。
她如今元气尽失,修为大减,对天地元力的运用等都比前世降低了不知多少倍。
可有些能力,深深烙刻在她的灵魂里,纵使投胎转世也没有消去。
方才的心悸,大约是她下意识里对某些不祥征兆的敏感反应?
是了。
从出京开始,她就总是心神不宁,特别容易疲倦,那晚连聂深潜入她的帐子也没能及时察觉。
虽说聂深为她补充的真气让她暂时恢复了精神,但心头总还像被压着什么东西似的,时不时难受一下。
她之前也没太在意,自从除夕她连续昏倒后,气血虚弱,心口闷也不算什么突然出现的奇特病症。
直到刚才刺痛心口的那阵冰冷气息的提醒,才让她真正重视起这接连而至的警兆来。
难道将会发生一些,她所不愿见到的事情?
“哇,射中了!”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小小喧哗,云若辰随意抬头扫了眼,看到方才那群和顾澈一块儿过来的少年们在举弓欢呼,大概是有人打中了猎物?
“他们打到猎物了?”
听云若辰这么问,顾澈撇撇嘴,说:“就射中了只野兔子,还是先中了陷阱被压着腿没法动的……这也叫打猎啊。”
“哎呀,不要对人家温室花朵太苛求,能射中兔子而不是旁边的大树就不错啦。”
“温室花朵?你这词儿倒是新鲜。”顾澈见她情绪似乎稍有缓和,试探着问:“若辰,你没事了?”
“没什么,刚才不知怎的,突然心惊肉跳的……”云若辰随口应道。
要是别的女孩儿,顾澈就会想她是不是害怕打猎、见不得血,但云若辰?算了吧,那是连自家小金都不怕的主儿,她肯定不会怕这些啊。
“……你呀,就是经常心思太重。别想太多。”
顾澈耸耸肩,伸过手拍了拍她的头,很大哥哥的样子。
云若辰愣了下,侧过脸看着顾澈,忽然觉得顾澈其实是个很细心、也很会关心人的男孩子呢。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心悸,是因为老在牵挂着皇上与太子之间的复杂问题,才会伤了精神吧?
“嗯,好的。”
她盈盈笑起来。
顾澈见她重新振作了精神,心情也好多了,反手从背后箭囊抽出一支长箭:“哼,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好呀。今晚我想吃烤野山猪,你看着办。”
“喂……你这是要逼我出绝招啊……”
两人就这样拌着嘴,往树林的深处驰去。
顾澈的骑术、箭术与打猎经验果然远在他人之上,不过半天的时间,就猎到了两头野山羊、一只灰狐狸,还有几只小野兔、野鸡侍卫们跟着他打猎也很兴奋,大家纷纷出手,很快他们这一队就打到了数十只猎物,分坨在四五匹马儿上,让其他队伍侧目不已“哎……你们的猎物真多。”
中午在半山宿营地休息用餐的时候,赵玄也过来了,看到他们的战利品很是惊讶。
今天的赵玄没有再穿着宽袍大袖,但身上的紧束的猎装依然是醒目的白色,显得很精神,看起来也比平时要活泼些。
从第一天起,云若辰就在祭祀队伍里见到了赵玄,但一直没私下说话的机会。她还以为赵玄身体不好,不会参与春狩,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
“玄哥哥,你打了什么猎物呀?”
赵玄坦然说:“没有,我的臂力连拉满弓都做不到,哪能射箭。只是随大家出来敌散心吧。”
顾澈对赵玄有种说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