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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早就怀疑前些天那些低级言官频频出事有公主的手尾,如今更加肯定了。
不好办啊,她才十来岁就这么麻烦,要是再大几岁……
让大佬们警惕的另一件事,就是公主和楚青波、赵玄等人的密切来往。
楚青波在新科进士们之中的影响力很大。
他本身就是琼花社会首,东南学子们的精神领袖,现在又中了状元。这几个月以来,那些新科进士们都在纷纷朝他靠拢,连一些中立的青年官员也开始和他们交往了。
与此同时,一直稳稳当当的北商生意,不知怎的最近老在出状况。大掌柜们忙得焦头烂额,大佬们倒还淡定——做生意还真的从来不是他们的事,他们只负责在朝廷里为北商争取权利。
这时候,还没什么人将北商的生意问题与云若辰联系起来。等到他们真正反应过来……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把时间点拉回永嘉二年的端午龙舟赛,云若辰与顾澈碰面的那一刻。
“阿澈你脸上画的是什么呀?”
云若辰大老远看到顾澈在江边列队就自个走过来了,到近处一看,才发现顾澈脸上用油彩画得一脸花,不知是什么古怪图腾。
这些年来,她还是首次参与如此大规模的龙舟赛,看什么都稀奇。
顾澈内心第一感觉就是太幸运了,脸上画得这么花,她肯定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很不自然吧?
“我是禁卫军这队的鼓手,画脸是传统啊。”
“这样啊……好古怪。”
云若辰皱皱鼻子,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你努力吧!”
“嗯。”
顾澈下意识地挺起胸膛拍了一把:“看我的!”
云若辰不好在这儿久留,转身告辞。跟在她身后的纪嘉凝匆匆忙忙地对顾澈小声说了句“顾公子,预祝夺魁”便也走了。
等她们走远,顾澈紧绷的肌肉才稍稍松弛下来。
刚才好紧张啊。
这段时间他刻意躲着她,她自然是清楚的吧。但她还是主动过来和自个打招呼。
云若辰的心情并不像在顾澈面前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
只是,她比顾澈更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罢了。
从定下要让叶慎言当驸马的计划以后,她就等着顾澈和赵玄。
他们会来找她吗?内敛的赵玄或许不会,但顾澈那个爆脾气……
在叶慎言口中得知,顾澈去找过他,表现得还不算丧失理智。但是,顾澈也好,赵玄也罢,他们都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对这样的结果,云若辰松了一口气,却也怅然若失。
他们喜欢她,她很明白,她又何尝不是对他们有好感呢?
然而在许久以前,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许给了那个不可能的对象。她挣扎过,放弃过,无数次说服自己别再想着聂深了……
到最后,还是做不到。
她依然爱他,甚至比以前更爱他。
他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总是那一幕,月光下、温泉里,卸下所有伪装的绝代风华。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有时候,她会自嘲地念着前生被人念到烂大街的句子,失眠一整夜。
爱而不得,是一种铭心刻骨的痛苦。她太了解,才会害怕面对顾澈与赵玄。可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他们不能糊糊涂涂过一辈子。
她过于迅速地决定嫁给叶慎言,未尝不是在快刀斩乱麻,想尽早让他们死心。
现在看来,顾澈的精神还过得去,她就放心了许多。尽管她也知道,他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心情。
否则,他不会报名参加北疆新君的征集。
去年平定诚王叛乱后,各地援军在京城附近短暂停留又回到了他们的驻地。每一支军队的损伤程度不尽相同,大致算来,北疆援军的伤亡要比东南援军更重些。
今年年初,北疆就来了好几次折子,要求征兵。不仅要征普通兵卒,还需要大量的军官。
京城里许多武官家庭的次子三子都报名了。现在北疆战事不算频繁,草原部落还在各自争战呢,这一两年北疆都还挺安静的,不然前年北疆也派不出援军来救驾。
去了北疆能谋出身,能升官,又不用怎么打仗,只是生活条件差一点,对很多人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但像顾澈这样,本身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