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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姐……别打了,我……我是何必胜……”完了,他的鼻子一定扁了。
“何万胜的弟弟何必胜?”那对狼兄狗弟。
“是……是啦!”
她火气大的往他手背一踩,“你知不知道任正义是我什么人?”
“知……知道……”堂弟嘛!
他若晓得她会回花莲,他死也不敢动任家的人。
都是姓刘的那个臭女人骗他,说什么老财旺一死她就不回来,现在在国外逍遥过着少奶奶的生活,害他信以为真的找任家秽气。
早该知道吃里扒外的内贼信不得,瞧他误听女人言的下场多惨。
“知道还敢找上他,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任依依这三个字不具威胁性了?”她不过六个月没回来,这些个小鬼全造反了。
“不敢……不敢了……”
一旁的诺亚是看得目瞪口呆,他是晓得她身手不错,可是晓得和亲眼目睹有一段距离,他从走下车到现在不过花了三十七秒的时间,而她已经摆平了一、二、三、四……六个人。
看到那几个人的惨况,他不由得暗口水,幸好遇劫的那天她手下留情,不然此刻他八成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动弹不得。
“呃,你是警察不去制止她的……暴行吗?”台湾失手害人致死的罪不知会不会叛得很重?
他好不容易赖上一个让他失去理智的女人,可不想去牢里探望她。
王建成吞吞口水地摸摸警徽,“你觉得我现在去送死好吗?”
“维护治安是你的责任,总不好袖手旁观吧﹗”吓﹗那个人的手肯定快断了,瞧她踩得多用力。
“她是你女朋友,你更有责任……呃,保护她。”瞧他说得多冠冕堂皇,多……口是心非。
挂名的,他还没追上她。“我去拉开她,你负责把那些肉块带走。”
说是肉块一点也不为过,现在没人认得出他们原来面貌,全像破布娃娃任人宰割,半点气力都使不上,她练就的武术是属于失传的那一种,所以特别阴毒。
两个男人皆一脸愁容的走上前,一个由后环抱住怒气冲冲的女人,一个走向松了一口气的肉块们,相信他们没有比此刻更欢迎警察的到来。
“诺亚,放开我,我还没打断他们的肋骨。”至少一人得奉献一、两根。
一听见她还没打过瘾,何必胜为首的数人连滚带爬的上了公车,那部私人房车反而凉凉的晾在一旁。
“够了,你不先看看你堂弟的伤势吗?”正事不办却急着揍人,真有她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任依依这才走向受伤的男孩,“还好吧?”
“我……”一见到她,任正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掉下来。
他毕竟是个没受过社会洗礼的乡下孩子,身上的伤再加上这一连串所受的惊吓,见着亲人时的放心让他自然而然地流露真性,不再强抑满心的害怕。
“该死的,他们打了你几下,我再揍他们一顿。”堂弟的眼泪又令任依依火烧眉毛,怒不可抑。
诺亚紧抱住她的手始终不敢放松。“依依,先送他去医院,有什么帐稍得再算。”
哼!算他们好狗运。“她拍拍他的手要他放开。
“不冲动了?”他还是不安心,搂着也比较温暖。
个子小小,火气却不小。
“等我五分钟。”她不停的呼气、吐气、呼气、吐气……
五分钟一到,她似乎己能心平气和的缓下怒气,不过——
“回去告诉何万胜,他敢杠上我任家的人,我要他何万胜什么都不剩。”
这是宣战。
第四章
“嘎玛、乌沙,我回来了,你们快出来帮我搬行李。”
一个穿著传统服饰的阿美族少女由屋后大叫的奔出来,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抱着任依依又哭又笑,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堆旁人听不懂的族语。
然后牛舍那边同样快步奔出一个未穿上衣的黝黑青年,腼腆的脸上带着羞怯笑容,想抱她又不好意思的猛抓头皮。
任依依主动的挪出一手环上他的背,三个人宛如电视上的大团圆抱成一团,看得备受冷落的诺亚心口微涩,很不是味道地想去破坏他们的团聚。
而他也真的身体力行,以一家之主的姿态插入人家的团圆中,一手搂着任依依的肩,一手不露痕迹地隔开长相憨直的泰雅族青年。
“亲爱的,你怎么没为我们介绍?”他大大方方的迎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