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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主请息怒。”一名护法一面捆绑昏迷不醒的丘老太爷,一面急急地说:“太少主已传下法旨,要亲自审问他们,法主务请以大局为重。”
“这……他娘的该死!我会亲手剥他们的,带走!”老道法主暴怒地下令,转向其他的人。“把弟子们的灵骸先送往村中公祠安顿,各回原位戒备。”
他自己将一名俘虏扛上肩,与四护法各带一个恨恨地匆匆走了。
留下的十五个人。处理六具尸体,和收拾丘家遗下的长桨风帆等物,人尚未动身。
风雨已止,但仍飘着绵绵的雨丝。
“大天殛!”左方响起震耳的吼声。
“鬼神愁!”右方有人接着怒吼。
十五个人都在忙,怎知灾祸临头煞星下降。
分水刀疯狂地挥劈,无情地撕裂着人体,连骨带肉分裂,有如砍瓜切菜,而且速度骇人听闻,第一第二个人中刀尚未倒下,第三个人的脑袋已经离肩飞起了。
铜戒尺更可怕,尺有四角,可以毫无阻滞地钻入人体,被刀砍不会有碎肉出现,在戒尺的狂挥下,碎肉碎骨八方浅射,说惨真惨。
风卷残云,十五个人倒有大半是在莫名其妙下丢命的,甚至连敌人的人影也没看到,便一命呜呼了。
有两个站得稍远,反应也比同伴锐敏,因此可以逃出六七步外,但仍然是倒下了,是被人从后面一掌劈昏的,总算没踏入枉死城。
这次轮到王二爷问口供。由赵四爷负责在旁警戒。
先弄醒一个人,解除了那人的兵刃暗器。
“把刚才这里发生的事,给我一字不假招出来。”王二爷的分水刀点在对方的右额上,狞笑着说。“你还有一位同伴,如果两人的口供不同,在下会一刀一刀地割你们,直至割到口供相同为止。然后,口供不实的人乱刀分尸,实的人可以活。现在,我听你先招。”
“最好先痛打一顿再问口供。”站在一旁的四爷,所说话充满凶兆:“这些人骨头贱肉不值钱,不先打他们个半死,他们不会乖乖招供的。我来打。”
“我招!我……招……”那人崩溃了。身旁的血腥与残碎的尸体,已吓掉了他两魂六魄。
安乡口村小山的东北湖滨,常道观则在村西面五六里外的山麓。小径雨后泥泞,真不好走,尤其是肩上扛了一个沉重的人,不能不提防滑倒,因此法主五个人,只好不徐不疾地赶路。
俘虏已经捆好了,而且制了穴道,所以巳将解药给俘虏服了,出村不足一里,俘虏已经苏醒了。
警戒的人都派到湖滨去了,一部份在村中守候,所以这一带没有伏哨,认为这是天罗地网的后方外围,实在不需派伏哨浪费人力,减少天罗地网的力量。
法主走在中间,他肩上扛着小姑娘静姑。小姑娘虽然刚发育成熟,健美婀娜十分诱人,但现在浑身湿淋淋,冷冰冰,给予肩上的感觉,实在没有多少美感。
而被扛在肩上的小姑娘,也感到受不了,肚腹被肩顶得似乎胃要往口外挤翻,头向下倒垂更是头昏膨胀。
“妖道。放我下来。”她忍不住尖叫:“我跟你走,要杀要剐我认了。”
“哼!小女人,杀剐岂不便宜了你?”法主一面恨声说:“你是伏龙天罡的孙女儿,你又杀了本法主的得力手下,你的下场,将悲惨得无以复加,将……”
前面路旁的一株大树下,踱出握了分水刀的王二爷,劈面拦住了。
“谁的下场将悲惨得无以复加呀?可否说来听听?”天二爷声如洪钟:“此山我所有,此路我所开;谁人走此过,留下买路财。哈哈!你们要人,我要财,相好的,把你们身上的零碎金留下,衣裤也要剥光。衣裤还真值几两银子!有些人一辈子也买不起几件衣裤呢!”
五个人不约而同把俘虏放下,而且放在一起。
一名护法独自上前,右手按住剑靶作势拔剑。
“混帐!你是不是水妖凌寨主,不服管束叛逃了的那一批人?”护法自以为是厉声叱骂。“一年前你们拒绝与本教合作因而叛逃,现在又潜来此地与本教作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太爷不知道你这杂种,到底在哭叫些甚么。”王二爷轻拂着分水刀说:“太爷知道的是,太爷要在这里收买路钱剥猪猡。”
“你是谁?”
“大爷姓王,就是王太爷。你……”
护法突然疾冲而上,一剑吐出。
王二爷虎跳闪避,闪在一侧。
“慢来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