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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副院长同志,我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奥列霍夫微笑道,“我一定要出去看看学员们的毕业设计,看看我们的花朵开得怎么样?”
聊了一会儿,奥列霍夫问起前些日子二系大楼那场火灾的善后处理情况,曾在火灾现场指挥救火的刘居英告诉他,由于哈尔滨市消防大队动用刚从民主德国进口的先进设备,全院许多同志奋不顾身冲向火场,21号楼的顶盖只烧毁了20余米长,造成一万多元的损失。起火原因是205教授会的抽风机工作时间过长,电闸发热后引起火灾。陈赓院长已发布命令,进行全院的安全大检查和安全教育,坚决消灭任何事故隐患。
奥列霍夫点头说道:“多么好的大楼,烧掉一大块多可惜!所以一定要抓好正规化制度。”说到这儿,奥列霍夫向刘居英发出邀请:“今晚上有一个小小的宴请,你能来吗?”
刘居英面有难色:“我今晚上还要加夜班呢,就不去啦!”
“好吧,你忙工作吧!”奥列霍夫一边和刘居英握手,一边说,“可惜你不会下国际象棋,要不,我要拖你下一盘呢。”
晚上,在大和旅馆的小型宴会上,奥列霍夫特别和陈元兴碰碰杯:“我祝我们的年轻人不断进步!”他红晕的面颊流露着慈父般的情感。
宴会散了,奥列霍夫拉着一位棋艺颇好的苏联顾问走进一楼中间的小俱乐部,两个人摆好棋盘对弈,你来我往、出车跳马,不知不觉下了一个半小时。
墙上的挂钟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长短时针指在10点20分的位置上。
奥列霍夫拿起“一匹马”来,跳向对手的“皇城”下,下一步他就可以“将军”了。只听棋子落下时的一声轻响,奥列霍夫突然发出短促而痛苦的呻吟,他急速深吸一口气,头一低,斜倒在棋盘上。
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当奥列霍娃闻讯踉踉跄跄地从二楼奔向小俱乐部时,奥列霍夫手脚已开始变凉。
“亲爱的!你怎么啦?”奥列霍娃抱着丈夫的肩头,发疯似的哭喊着丈夫的爱称,楼里的苏联专家们都围在四周,七嘴八舌地呼唤着他们敬重的领导人。
大和旅馆的值班医生早有准备,几乎没有片刻的耽误就开始了急救,强心剂注入奥列霍夫的体内,然而无济于事,奥列霍夫已经没有脉搏和呼吸了。
11点10分,哈尔滨医学院的内科专家们赶到大和旅馆,几乎是同时,刘居英、刘有光等院领导人也飞车赶到。
一切抢救措施都用上了,奥列霍夫仍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医生们无奈地轻声叹息着,小俱乐部里死一样的沉寂。
刘居英擦着满额的冷汗,拨通北京的电话,他问许鸣真,陈院长在不在?许鸣真告诉他,陈院长正在江浙沿海视察部队。刘居英把奥列霍夫猝死的噩耗告诉了许鸣真,请他立即报告国防部和总参,并设法向陈赓院长报告。
翌日,院党委召开紧急会议,在省市领导的协同和帮助下,公布了以陈赓为首的治丧委员会的名单。委员会沉痛地向全院和社会发出了讣告,同时公布了迎灵、瞻仰遗容、起灵、送灵、开追悼会等治丧程序和组织计划。
陈赓是在3月28日夜间接到总参的电话,得知奥列霍夫逝世的消息,他请总参把自己的意见转告哈军工党委。放下电话,陈赓走出驻军招待所,远处传来东海沉重的潮汐声。他仰望凄凉冷漠的夜空,下弦月细如弯镰,繁星闪烁,苍穹无语。陈赓喟然长叹,低下头来,难过地想:苍天啊,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竟残酷地把并肩战斗的战友、令人敬佩的老布尔什维克兄长带走了?陈赓只觉得胸中有一股热浪在翻腾,他靠在一株大树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3月29日,哈尔滨市的天气昏昏沉沉,大风吹起了沙尘暴,逼着人们眯起双眼,妇女们都用纱巾包严了头脸。下午,长队肃穆,黑纱一线,全院人员缓缓走向奥列霍夫的灵堂,瞻仰遗容,向首席顾问作最后的告别。
以国防部副部长李达上将为首的国防部代表团,以苏联炮兵上将赫列布尼可夫为首的国防部总顾问团代表团于下午一点飞抵哈尔滨,下机后立即赶到哈军工,到灵堂吊唁。
下午3时,开始守灵,参加守灵的除了哈军工的院、部、系全体领导和苏联顾问团全体专家外,还有李达上将、赫列布尼可夫上将、黑龙江省委书记冯纪新、副省长赵去非、军区司令员张开荆、哈尔滨市长吕其恩、苏联驻哈尔滨市总领事特列费洛夫等人。
32 节约典型 陈赓院长奖励建筑工人(5)
灵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