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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林參謀還真是對女人有些本事。」
何梓明輕笑,心中對林岩更是鄙夷。他跟趙敬義閒聊了一陣,還不見商依依回來,去門口又等了一會兒,沒看到人,於是讓女僕進去看看,結果說裡面沒有人。
何梓明心裡說不出的煩亂,去到小廳,看一出《斬美案》的角兒已經粉墨登場,而商依依並不在裡面。他想去問劉清遠,見他正陪在唐薇身邊。
何梓明突然意識到林岩也不在廳內,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轉回身去尋商依依。找遍了公共區域都沒有看到她的蹤影,越發的心亂如麻。直到他尋到花園的轉角,在一棵老槐樹後看到影影綽綽的身影,珍珠白的流蘇裙角在暗處搖曳,被一個高大健壯的身軀擋住了衣裙。
夜空無月,黑雲密布,何梓明有一雙黑夜中的明眸,把暗影中的隱秘看的真切。林岩把商依依壓在牆邊,低著頭與她情人般旖旎的私語,一根食指親昵的勾著她的捲髮,被他的手擋住看不到她的神情。
何梓明定定的看著這一幕,猶如千斤之石壓在胸口,他一步步的走上前去,直到林岩察覺到了他的存在,鬆開懷裡的人,偏頭看著來者。
「何大少,飯後散步好興致,不過你好像走錯了地方。」他嗤笑。
「林參謀,你好像應該在小廳陪你太太一起看戲,而不是讓我在這裡看好戲。」何梓明嘴角抽動,努力的想看清她的臉。
「小妹,這何大少是你什麼人,好像很不滿意?」他輕笑著看她。
商依依沒有說話。
「她在北京是我的人。」何梓明聲音如冰刀。
「是嗎?」他輕佻的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就已經有新歡了?等會跟我走還是跟他走,嗯?」
「跟你走。」她的聲音里沒有情緒,也沒有猶豫。
「還是那麼乖。」他在她臉頰上親昵的一蹭,得意的看著臉色鐵青的何梓明,「何大少總不至於得不到女人的心就要去打小報告吧。」
林岩湊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笑道:「去那等我。」
她緩緩的點點頭,陰影中只看到白銀的耳墜搖晃出的銀光。
說罷,林岩從憤怒的何梓明面前張揚的擦身而過。
何梓明什麼也沒說,只是怔怔的看著陰影里的商依依,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她。黑暗中她的臉像一道剪影,看不清五官,只隱約感受到她眼中冷清而堅毅的眼神,讓他覺得似曾相識,但不是那個讓他神牽夢縈的商依依。
她始終低著頭,沒有動也沒有再說話。他想走過去看清黑暗中的那張臉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想去質問她,想強行拉走她,但是一切的語言好像都是多餘。
他只是站在那裡,望著她靜默的從樹影里轉身走向了更深的黑暗中。
何梓明失神落魄的回到小廳坐在一處角落,《斬美案》已經演到堂審那一折,秦香蓮控訴陳世美始亂終棄,殺妻另娶,陳世美頂著駙馬的身份對包拯的審訊不屑一顧。前排的唐薇偏著頭似嗔似怨的跟身邊的林岩說著什麼,接著林岩親了親她的臉頰就起身離開了。
何梓明滿腦子都是剛剛混亂的場景,他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情感上的重挫讓他產生厭世的憤慨,但直覺告訴他他喜歡的女人不會是這樣的人。
他的腦海中一幀一幀的反覆放著關於她的畫面,咀嚼著讓他心痛的隻言片語。
流動的畫面忽然靜止在她那閃著銀光的耳墜,那是一對柳葉型的白銀耳墜,之前一眼看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如電光石火一般,何梓明腦海中像是接通了某種電流,他顫著手指掏出了西裝口袋裡的錢包,急急的打開錢包的隔層,拿出了在何府時放進錢包後被遺忘了的那一支柳葉型的銀耳墜。這支耳墜與她今天戴上的並不完全一樣,但是款式做工材質都是相似的,像是同一家銀店出售。
何梓明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的耳墜,難以置信這其中的關聯,紛至沓來的畫面如隨機在海洋中漂浮的破碎的拼圖,被洋流中的漩渦席捲著沖入了腦海激烈的拼湊了起來。
剛剛黑暗中她的那個剪影和那陌生的眼神,與他在劉府劉五兒喪禮那夜,送酒醉的劉同回到院子裡,無意間看到黑暗的門背後藏著的那個臉的剪影,那種孤擲一注的堅毅的眼神,只可能是同一個人,是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感覺了。
在紛繁熱鬧的戲堂中,何梓明如石像一般靜默的呆坐在角落,猛然間,他又拿起了錢包,摸到隔層里,原本放的那個鎖著商依依的手槍的保險箱的鑰匙,已經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