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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她还没见过先生的,他那么白净,大概和裴策的差不多?这样一想,噜噜突然发现她看过顾三的,看过裴策的,也看过大哥的,先生算了,可常遇的她没看着也没摸着啊!不行,哪天她非要去扒掉常遇的裤子,她都被他戳进去了一点,不看看怎么行。胡思乱想中,噜噜并没注意她的脚已经碰到了宋言的衫子,她只是习惯地贴着男人的腿侧轻轻蹭着。蹭着蹭着,又觉得这样有点累,就把脚伸进了男人的衫子,慢慢往上移,最后搭在男人腿间的椅子上,来回移动,磨蹭有些紧地夹着她的两腿内侧。 当然,她还在想常遇,也就没有注意到对面满脸通红浑身僵硬的男人。宋言真没料到,他的学生会如此胆大。 后悔被噜噜抱住的那一瞬,宋言惊得忘记了动弹,而当学生细腻的小脸贴上他微微发热的脸庞时,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学生没有扑在他身上,而是抱着他,与他耳鬓厮磨。他的手已经抬了起来,想要推开她,可他到底没能推开,因为他舍不得。这一次,宋言清清楚楚地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感觉。被学生抱着贴着蹭着,他没有半点抵触,有的只是被她抱着的欢喜,只是必须推开她却又留恋这种亲昵的不舍。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宋言忽然记起,昨日听她气呼呼地说她不喜欢自己,他胸口那种几乎让他无法呼吸的堵塞。记起昨晚辗转反侧,一直琢磨着如何哄她开心的苦恼烦躁。记起早上他明明准备了十五张字帖,却为了让她高兴一点就抽出五张留在桌案上的冲动举止。记起看到她微笑的甜美脸庞他心底升起的轻松欢喜,和看到她脸色骤变后那颗瞬间沉下去的心。记起握着她的小脚看她在椅子上摇头求饶时他心中强烈的悸动,也记起刚刚低身为她穿袜穿鞋时,他的心甘情愿。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绪。自己真的只是把她当作学生看吗?如果是,现在他为什么舍不得起身离开?如果不是,他把她当作了什么?她是他的学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把她当学生,又能当什么?&ldo;先生,给我鱼干吃好不好?&rdo;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噜噜不敢再蹭了,撑着他的肩膀重新坐正,很是忐忑地看着他。她坐在椅子上,男人还维持着单膝触地的半跪姿势,可因为他比她高那么多,现在两人几乎是平视。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有对鱼干的渴望,似乎也有点淡淡的伤心。真那么想吃吗?宋言想说点什么,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无奈地笑笑,迅速起身,将袖子里的油纸包留在她身前的书桌上,低声道:&ldo;吃吧,一会儿乖乖描字,不许再淘气了。&rdo;噜噜没想到先生竟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她一把抓过油纸包,眼睛却还难以置信地看着先生。宋言落座后,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书。他需要静一静,他不该对学生有旁的心思的。噜噜眨眨眼睛,可诱人的鱼干香味很快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也低下头,美美地吃了起来。于是,樱桃气喘吁吁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安静和谐的画面。外面,日头慢慢爬高了,林员外和常遇以及陪着他们的李显一起跨进了庄子大门,客套几句后,李显才回了东跨院。林员外自己在屋里想事情,常遇趁机去了下人房。福全早在那里等着他了,进屋后,从怀里掏出一叠字据。有地契有欠条,常遇飞快地翻看着,最后抽了一张卖身契出来。想了想,问福全:&ldo;刘婆子一天打扫几遍屋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