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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撞了撞他，&ldo;小心让拿哥听见抽你！&rdo;两人往小杂货店走去，又打听起了姚家，杂货店老板说道：&ldo;不清楚，这儿有那么多人家呢，谁认识谁啊！&rdo;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白墙灰瓦的屋子，灰蒙蒙的窗户里头溢着浅浅的光线，大半都已漆黑一片。路边砌着半人高的一堵墙，砖头裸|露，缺了两三道口子，满满的垃圾倾倒出来，秋风习习的夜里还有苍蝇围转。弟兄们遥遥四顾，唉声叹气。德牧跑了一阵，有些懈怠，蒋拿冲它吼了一声，又开始拨打姚岸的手机，听见那道机械女声后他忍了忍，才抑制住摔破电话的冲动。那头姚岸早已到达医院，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从姑姑家里出来时她便已醒，乍见到沈纶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姑姑和沈纶在左右两边扶着她上车，她才回神，却已经来不及拒绝。姑姑替姚岸挂完急症，又搀着她往打点滴的地方走去，沈纶跟在一旁，姚岸虚弱道：&ldo;沈总，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来。&rdo;姑姑也客气道：&ldo;都天黑了，我陪着就成，得挂好几个小时呢！&rdo;沈纶笑了笑：&ldo;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就当是休息了，一会儿再送你们回家。&rdo;天气才刚入秋，流感盛行，屋内早已坐满了病人。护士替姚岸cha上针头，沈纶的个子高，一手扶着姚岸，一手高举点滴瓶，姑姑已经找到了空位，赶紧喊他们过来。姚岸慢吞吞的挪步，抽了抽胳膊，有些抗拒，沈纶察觉，手上稍稍用力，低声道：&ldo;昨天你把感冒药落我车上了，我今天刚好有空，就给你送来了，你都病成这样了，也别让你家里人担心，待会儿我送你回去。&rdo;姚岸蹙眉不语。坐上躺椅，姚岸将点滴调快，沈纶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姑姑凑到姚岸耳边：&ldo;他追了你多久了？这小伙子挺好，他要不说，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你领导呢，他们公司卖得那个饮料，我在电视上都见到过广告，没想到他年纪这么轻！&rdo;姚岸小声道：&ldo;姑姑，你别瞎说，他没追我！&rdo;姑姑拍了拍她的手，笑道：&ldo;我懂我懂，你们年轻人自己处，姑姑又不是老顽固。&rdo;她又不由自主的低念道，&ldo;也不是有钱人就坏，你生得这么好，自然能挑个好的。&rdo;姚岸有气无力，不再多做解释。点滴一挂就是两个半小时，姑姑扶着姚岸去了两趟厕所，又打电话回家，让姚岸姑父煮粥，&ldo;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你把粥煮着，凉一下，姚姚今天就没吃过什么东西，该饿坏了。&rdo;姑父忙不迭的应下，挂断电话就开始煮粥。姚父端着碗筷走进厨房，叹气道：&ldo;她吃也吃不进，又睡下了。&rdo;姑父切了点儿葱花，问道：&ldo;比中午好点了吧？中午那副样子，还真的有点儿吓人。&rdo;姚父点点头：&ldo;总算好多了，脑子清楚不少，就是看起来没力气。&rdo;他将碗筷洗净，又说，&ldo;边上是不是还有房子出租？我明天先去找间房子，这样总不方便。&rdo;姑父立刻道：&ldo;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哪里不方便了！&rdo;何况找房子并非易事，姚家的家当烧得一干二净，存款本就被姚燕瑾折腾没了，这些日子的收入都未存进银行，一场大火让所有努力白费。白粥出锅，姑父又整理了一下屋子里头的垃圾，跑去外头扔掉。里三路的住宅区统共六个点，蒋拿已来到了第三个点。这处平房被圈在围墙里头，外面有道铁门，一块石砖抵在下方，铁门大敞。德牧围着铁门旁的垃圾箱绕了两圈，立刻&ldo;汪汪汪&rdo;的叫了起来，蒋拿往垃圾箱里头看去，只有两袋垃圾静静的躺在那里。他拍了拍德牧的脑袋，问道：&ldo;有姚姚的味道？&rdo;德牧又朝着垃圾箱叫了两声，算是应答。铁门里有四户人家，均大门紧闭，不见一丝亮光。地上的板砖有些凸翘，踩在上头能感觉到脚下的轻晃。德牧径直往左侧的第一间屋子跑去，蒋拿让它噤声，拍了拍门。姚父在洗手间里冲凉，姑父刚哄了小表妹入睡，听见拍门声，以为是姚岸回来了，忙跑去开门。乍见到蒋拿，他以为自己眼花。蒋拿探向屋内，问道：&ldo;姚姚在这里？&rdo;姑父不可思议：&ldo;拿……拿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