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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倏冷笑,纵使是粮草全失,自己也不是谁都能上来踩一脚的。
……
于泽倏从来没发现归京的路那么短,短的不过几日便又到了京都的地界上。京都这地界一向是过堂过得快,问罪也问的快,颇有几番速战速决的味道。
已经打算处置自己了么?
于泽倏端端的跪在府衙。
听审的很多。于府,尤府,姚府,齐府……
几乎京中叫的上名号的都有座。
右侧的是慎言?
于泽倏抬眼看了一眼。
端着茶,穿着锦袍,头发用玉簪绾着。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自己离京的日子,他应是过得舒坦的。
于丰在左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了自家父亲的顺水推船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
自己勾结外族,烧了军粮,且把自己的军队送到外界藏匿。一件件,一桩桩,几乎全部无懈可击。
不过自家的父亲忘了,他的旧部全都跟着自个儿!
他舍不得那些精兵,也放不下权势。
那便釜底抽薪吧。
反正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会叫的狗不咬人,那便乱咬吧。
跪在堂下,于泽倏一脸的坦荡。
从军多年的刚毅由不得周围陪审的不听他。
不过,过堂最让人愉悦的还是看到刘慎言,他那不停变换的神情似乎有几分自责,他不知道这些与他无关。
还有那一旁立着的藏锋,各为其主,他也不怪他。
……
于泽倏跪在堂上,听着堂上的刘晓问,“问罪将于泽倏,可有同谋者人。”
于泽倏朗声道,“于鹄,于复,于晙皆为同谋,户禾,符双皆是从协……”
……
三月柳依依,蘋洲漫花飞。
刘慎言走到地头靠着牛车,瞧着于泽倏光着膀子在田间插着秧苗。
于泽倏的案子断的蹊跷,最后不过是个渎职的罪名,而后于家老爷子为了告罪天下,便又把于泽倏逐出了府。
这个世界的爹的特长或许就是把自己的儿子逐出家门?
想着那日自己与其言说。
“怎么?被逐出来了?”
“那是,于家可不止我一个少爷。”
可不是么?
于泽倏一被逐出府,于家新少爷就出现了。
这也算是京中一道奇景。
说好的单传呢?
刘慎言站在远处看着于泽倏的背影。
自己是没想过那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于泽倏的娘和于丰竟然是有了杀父之仇。
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去寺庙祈福,遇到了无耻之徒,后遇良人搭救。然后上门求亲,小姐之父见良人俊才,实为佳婿,便定下了姻缘。
完美的剧本,几乎是最烂俗的套路。
一般剧情就应是两人喜结良缘,便结束。
但生活无疑是残酷的。
甚至是冰冷的。
良人未必是良人,佳婿也未必是佳婿。
岳父求得是佳婿的官运,佳婿求的是岳父的钱粮,片刻时机,就勾搭成奸。
幸得于泽倏也没想过要去寻于家麻烦。
刘慎言扯了地上一根草。
嫩嫩的绿茎,春风终究还是还是吹绿了大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中举
等消息的日子无疑是难熬的。
熬得人心浮气躁。
刘笃行强忍着心中的烦闷,翻着手上不知已经翻了多少遍书。
“少爷!少爷!少爷!”当小厮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刘笃行视野中,惊得刘笃行一身冷汗,随即起了几分恼怒。“喊什么喊,若是没中,便不要告我。”
“中了!中了!”小厮一脸喜气,晃得刘笃行有些恍惚,捧在手上的书直接掉到了地上。
“啊?”确认性的问了声,得到了小厮肯定的回复。
刘笃行立刻愣住。
来的太突然了!太突然!
仿佛是一场六月纷飞的雪,突然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少爷!别愣着了!外面报喜的人已是等着了!”
“那……”
“快去吧!”
恍恍惚惚,跟着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