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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扭向床里,他也知趣的招呼来宫女服侍我,自己退了出去。
“娘娘,娘娘,您回来了!都怪奴婢没能伺候好娘娘,竟让娘娘病成这样,呜呜……”
“呜呜,张姐姐,不,是娘娘,瞧您瘦的,呜呜……”
“婵娟?月牙?”我睁开眼,看着眼前两个宫装泪人儿,百感交集。虚弱的伸出手,擦掉她们脸上的泪花,好生安慰着,却在心中叹息,到底都回来了。
宣软的床铺,让我可以勉强挪动身体环顾四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古董字画,珍玩典藏,原封不动的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若不是大病未愈,浑身的疼痛,我都会怀疑,自己未曾离开。
问了萧飞的伤势,已无大碍,又问了他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相反得到御医们的精心治疗着,这才稍微放宽了心。
想了想,又问起日期,婵娟答说过了端午,已经5月中旬了。哎,这晃晃悠悠的,区区一座太行山,竟然绕了十几天才返回京城。可马车再慢,也是赶路,身子虚乏,混混沌沌的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李摇铃正为我施针。
冷冷看着他,沉声问:“你还有脸来?”身体时好时坏,打死我也不信与他毫无干系。
他没有回答,默默捻动银针,许久后才道:“娘娘,草民不忍见到您和皇上互相折磨。明明彼此相爱,为何不能宽容的留给对方一个机会?草民知道,娘娘有着与众不同的骄傲自尊,也正因此,您会忘记何为惜福,活得过于自我。您若一意孤行,远走他乡,心中能够坦荡释然,了无遗憾吗?而皇上又将如何自处,沉沦在自责与负罪的阴影中无法自拔吗?家国天下,又当如何?不若各退一步,至少能够拥有幸福的未来!”
我沉默了,不得不承认,李摇铃的话深深打动了我——一个人活得再精彩,也是一个人,如同我的母亲,事业上成功,受人敬仰,却有着鲜为人知的孤独寂寞。哎,重新审视眼前的男人,铁齿铜牙,用在他身上,一点不为过。也许他该考虑探索心理学领域,必将有所建树。
连着几日坤宁宫都很安静,他知道我不想见他,也没脸来打扰,只是命人接二连三打包送来各种补品。当然,晚上也会偷偷来瞧,却不敢留下过夜,落寞地回到乾清宫孤枕难眠。这些,有我发现的,更多是婵娟、月牙她们的汇报。或许她们也在期望我与他能够重修旧好,毕竟朱祐樘对她们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贤德君主。
其实,坤宁宫不是没有变化的,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巨大改变——集中表现在人员配置上。我的贴身侍女原本仅有4个,婵娟算一个,现在加上金莲增加到了6个,而且全是我没有见过的新面孔,如同殿外尽职尽责的侍卫和忙进忙出的太监们一样陌生。细一打听,原来的坤宁宫班底全部被撤换掉了,不知被他打发去了哪里任职。至于那些随我出宫的人,但凡半路开溜的,如今都死在了诏狱里,这也是为何古董一样没缺的原因。
我知道这是必然,他可以容忍御前失仪,却厌恶背叛和不忠,而这些人正犯了他的忌讳——某种程度上讲,死有余辜。
不过,我的好日子很快结束了。最先登门拜访的是皇太后——一个不问世事,淡薄名利,让我既崇拜,又同情的女人。
她是最强有力的说客,一是她的身份,二是我不排斥她。不过,她却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太皇太后被禁足在仁寿宫多日,礼遇不减反增,唯独没了自由。我看看自己,又瞧瞧堆满坤宁宫的药材礼物,一声叹息,金丝牢笼罢了。不免有点同情那个老太太,趾高气昂惯了,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倒也猜得出一向至仁至孝的他的用意,逃不掉借题发挥的嫌疑,为自己出宫扫清障碍,否则有太皇太后拦着,一向倚老卖老的她,必然会搬出皇室体统,再以死相逼的。
“太后,您请回吧。皇室中的事,非我一介百姓做得了主的。”我承认自己有拿腔作态之嫌,住在坤宁宫享受着皇后礼遇的平民百姓,古今无一。
太后轻叹口气,拍拍我的手,嘱咐我要好好休息,起身离去。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皇后,相信哀家,善恶到头终有报。你是聪明人,当知不该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更不该给别人留下机会。”
“多谢太后教诲。”我靠在软榻上回话,仗着自己有病,越发嚣张了,什么宫规礼仪,统统见马克思去吧!
太皇太后的事,我自然没有去当说客,一是不想他有所想法;二是自己早已厌恶了拼命讨好他人的日子,让再我如昔日般委曲求全的生活,对不起,我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