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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有真本事,就算有些人在背后眼红,当着顾之瑀的面时,也都个个满脸带笑,小心翼翼的捧着。
杨垂文随无谄媚之心,却有敬佩之意。
“下官见过顾大人。”这个礼他行得心甘情愿。
“杨大人,”顾之瑀虽是文官,但是却是骑在马上,他见到杨垂文,微笑着回礼,“真巧。”
六七年过去,当年眼前这个人还是少年郎,还曾让胡太太代为说亲,谁知眨眼间这么多年便过去了,年少不知愁的少年郎也成了稳重的青年。
“是啊,”杨垂文笑了笑,眉宇间染上一丝怅然,“挺巧的。”
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情,要真论起来,并没有多少话说。
“听说礼部左侍郎的职位空缺下来了,”顾之瑀在马背上朝杨垂文拱手,“我先在这里预祝杨大人高升了。”
杨垂文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向来稳重的顾之瑀竟然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杨大人不必介意,待明天你的任职公文大概已经下来了,”见杨垂文这样,顾之瑀猜到他大概是心有顾忌,便把话说明了,“方才我不小心看到有关大人的任职公文,方才有此一说。”
“多谢大人告知。”杨垂文接受了顾之瑀的好意,朝他拱手行了一礼。
“杨大人客气了。”顾之瑀笑了笑,然后看了眼天色,朝他拱手道,“天色不早,我先告辞。”
“大人慢走。”杨垂文再次行礼,目送顾之瑀远去。
当年顾之瑀与陈氏夫妻情深,便是陈氏身亡以后,膝下无子也不愿再娶,本来这般情深说来是段佳话,哪知道陈家做事糊涂,三番四次的把顾家当作冤大头,最终把往日的情分给磨没了,甚至还害得宫中的皇后被诚郡王妃莫名其妙给骂了一顿,然后引起陛下大怒,让原本就不受陛下待见的诚郡王妃一家在京城里的日子更加难熬。
诚王膝下三子,大公子过继给先帝与太后,成了当今陛下。二公子纨绔跋扈,然后被陈家公子失手打死,最后降等承袭诚王爵位的竟是向来不显山漏水的庶三子。
本来按规矩,父死嫡继,无嫡族继,三公子庶出并无继承爵位的资格,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当今陛下把三公子名牒改到了已经仙逝的诚王妃司马氏名下,他不是嫡子也成了嫡子。
不知情的人都夸当今陛下仁厚,想办法让诚王血脉继承了爵位。但是知情的人看来,只觉得当今陛下心狠,诚郡王妃一直对当今陛下与庶子不好,现在庶子继承了爵位,诚郡王妃日后还能有舒心的日子可过吗?
想到皇室那些恩怨情仇,杨垂文不免便想到了某个人,于是他忍不住苦笑了一番。回到国公府,他先去见了父母双亲,再回到自己的院子。
“你回来了?”沈氏见到杨垂文回来,面上露出一个端庄的笑意,然后转身让丫鬟们摆饭。
“有劳夫人。”杨垂文接过沈氏递来的毛巾擦干净手,然后与沈氏闲聊了两句,两人一问一答,相敬如宾却缺了几分亲昵,只不过彼此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竟都觉得这样就很好。
两人膝下现有一子,长得玉雪可爱,杨垂文回家后,常常花时间在教养儿子身上。
“过几日我母亲过寿,你可有时间去?”吃完饭后,沈氏问。
杨垂文点了点头,每年遇到这种事情,即便他没有时间,也会想办法空出来,这是他给发妻的脸面。
见他点头,沈氏心底松了口气,两人洗簌过后,便准备睡觉。
一张床,两张被子,然后各自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任令果然下来,杨垂文成了礼部左侍郎,诸位同僚笑闹着要他请客吃酒,他当即便应承了下来。当天晚上大家喝得伶仃大醉,他回府的时候,母亲关切的让人给他准备了醒酒汤,才让他回了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沈氏早已经睡了,他站在黑漆漆的屋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去了书房。
沈氏早晨起床的时候,见旁边放着的那床被子动也未动,便问身边的丫鬟:“昨夜世子没有回来吗?”
“少奶奶,世子昨夜回来了,只是喝得有些多,便在书房睡下了。”丫鬟小声答道。
沈氏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问,然后转头看起京城贵妇圈发来的邀请函。
她的贴身丫头想说些什么,但是嘴角动了动,见沈氏并不在意世子昨夜醉酒的样子,便又把话给吞了下去。
又是五日大朝会,作为礼部侍郎,杨垂文站朝的位置往前靠了不少,他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