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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符东问他:“什么要求?”
“把将来给夏明月的东西通通给我。”
夏符东心头一惊,若有所思的盯紧他。足足看了他一分钟后,才说:“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将来不论是给你的,还是给明月的,不都是你们的。”
但韩霁风想的,明显跟他不一样。
他目色沉静的坐在那里,像一只狠戾的狼,蓄势待发之前酣睡假寐之态,这样的人才最是恐怖。
他说:“看来我的意思爸没有听明白,我不想跟她共同拥有什么,我要的,是独属她的那一份。”
夏符东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由得问:“你为什么这样对她?”
两人不是恩爱有佳的么,就连宋晓雪去事,这样滔天的恨意都没能将两人分开。
韩霁风薄唇微微抿紧,一字一句:“且不说前仇,就说她害死了我的母亲,这个理由还不足够么?”
夏符东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韩霁风果然是恨着夏明月的,绝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不在乎。原来一切隐忍都只是表面工夫,实则是在伺机报复,像这样一朝置她于死地。
而他为了捍卫自己女儿的权利完全可以不答应,却又不得不承认,人性是软弱的,为了维系自己当前的切身利益,却是什么都可以换的。
夏符东思索了一会儿说:“好吧,我答应你,把将来给明月的那部分东西通通给你。”
韩霁风说:“这些还不够,我还要你将她从公司,乃至整个夏家赶出去。”
夏符东眯着眼,可见恨的可怕。足以让一个正常的人变成魔鬼,残忍到不可思议。之前他们还是恩恩爱爱的一双人,曾为了夏明月,韩霁风变得萎靡不振,伤心欲绝。但那样深邃的爱意因为宋晓雪的去世一下子抹去了。此刻在韩霁风的心里明显只有恨,没有爱。于是他要像一只狼似的张开大嘴用尖锐的牙齿将夏明月撕成碎片。夏符东看着他,只觉他冷静得可怕。意念之内一点儿怜惜的意思都没有,可见他的平静也是别有用心。到底是可怜了他的女儿,还被蒙在鼓里,像只冬眠的蛇,等醒来的时候,世界早已变了模样。等待她的,只有锋利的刀刃。
虽然有一些艰难,但夏符东还是答应下来。
出来的时候起风了,风很大,吹动韩霁风松散的发线,冷风将发根下的头皮吹得生疼。他的脑袋嗡嗡的响,抬起手来按了按,快步朝车上走去。
路上的时候夏明月打来电话,世界早已分崩离析了,可她仍旧浑然不觉。
韩霁风知道夏明月也在谋化着对夏家出手,她那样努力,无非就是想从夏家得到更多属于她的东西。这种坚定的意念已经植根她的脑海,任谁说再多的话都休想改变她的意图。这样狂乱的意念从她的眼中就能看得出,韩霁风望着她的时候就像看着他自己,知道两人是一样可怕的人。认准的事情,除非强力,否则不能改变。
然而未曾得到,就将两手空空,这样剧烈的打击,会不会使她心灰意冷?
韩霁风握着电话的手指收紧,一心只盯着前方路况。
语气平常:“吃饭了没有?”
夏明月说:“刚吃过了上来。”然后问他:“他和你说什么了?”
“公司危在旦夕,想让我出手挽救。”
夏明月吃了一惊:“这么严重?”
韩霁风告诉她:“一点儿都不夸张,国森这回遇到一个有着铁血手腕的对手,正赶上国森运作不良,简直是最佳的收购时机,你说董事会能不紧张?”
估计已经怕死了。
夏明月默然的想了一会儿。
韩霁风问她:“怎么?担心了?”
夏明月哼笑:“国森垮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没什么关系,要你现在放手国森行么?”
夏明月没有说话。
显然是不行,她有她的目的。
韩霁风就知道如此,转而说些其他:“我下午不回公司了,晚上下班你直接回家吧。”
夏明月说:“好。”
晚上,韩霁风明显喝过酒才回来。到了楼下,抬头向上看去,自家的那扇窗子亮着灯,淡白宝光很明亮。那里住着一个人,正在等他回去。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还曾发短信提醒他开车别喝酒。但是韩霁风知道,再过不了多久,那扇窗里将空空如也。如同以前的每一天,不论他多晚回来,漆黑的,只是他一个人。定然没有现在的暖意,不论是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