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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以為是共腦,就是我想的場景和她想的一模一樣,但不是。她比我晚,卻在微博艾特我讓我解釋,我把時間線貼出來,可沒有人信我。」
說到這,阮沅語氣哽咽,有些委屈。宴深遞給她紙巾,阮沅搖頭,不要。
「所有人都在罵我,就連我的編輯也讓我認下抄襲的帽子,可認下的話我的號就毀了,編輯讓我換號繼續畫可是我沒錯,為什麼我要換?我就不回她,也不看微博,沒想到今天那個木清突然和我道歉,說話怪裡怪氣的,好像我逼她道歉一樣,評論都說我傍大腿故意針對她,我沒有,我只想冷處理。」
阮沅後悔剛才不要紙巾了,她以為自己很堅強,可還是沒忍住掉了眼淚。
她默默扒過紙巾擦眼淚,宴深道:「說完了嗎?」
阮沅嗯一聲。
宴深:「要聽我的意見嗎?」
阮沅點了下頭。
宴深:「首先,這件事你不該冷處理。據你所說,那個說你抄襲的人在社交平台公開詆毀你,你保留司法權。這不是你的問題,她要糾纏,我們可以告她。」
阮沅搖擺不定:「可她有後台,這事之前上過一次熱搜明明沒有人關注卻平白上了熱搜。」
宴深:「你也有後台。」
阮沅愣神。
宴深這話說得氣定悠閒,可對阮沅而言卻注入了強有力的底氣。
宴深見她渙散,好笑道:「你的利益和我是掛鉤的狀態,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戰友,阮沅,你在怕什麼?」
後者啞然。
她怕麻煩到宴深。
怕這場美夢沒做多久就要結束。
她怕
怕得多了,竟不知先怕什麼好。
「告她吧。」宴深說,「阮沅,我就是你的靠山。」
阮沅萬萬沒想到,十五歲最需要卻得不到的安全感,會在二十五歲,她自己能夠養活自己的年紀如願。
命運弄人,老天還是可憐她的,才派來了宴深。
雖有名無份,可他真心待她好,足夠了。
阮沅沒忍住,又掉了兩滴淚。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宴深看出她的勉強,沒有吭聲。
這是她自己的事,她需要自己去面對,而宴深做的只能是站在她身後做支持他的『頂樑柱』。
可能她不需要,也許她不需要。
宴深開口前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確認對方會把他歸列為自己人。
她就像只刺蝟,縮在殼裡,有時警惕地露出鋒芒,收斂後似烏龜。
宴深不由想到他那糟心弟弟,比起惹事,阮沅不及他三分之一,可他沒有阮沅一半「懂事」。宴深情願阮沅不那麼「懂事」。
「你餓了嗎?」
「嗯?」
「我給你做西紅柿雞蛋面吧?」
「……」
面對她的討好,宴深的心沒來由軟了下。
他拒絕了:「我不餓,你想吃你吃吧。」
阮沅:「我也不餓。」
她挫敗地揉了揉臉,絕望的發現自己還真沒有能幫到宴深的。
宴深和她在一起到底圖什麼啊。
桌面的手機亮了屏,王姐終於忍無可忍,打了通電話過來。
阮沅啞了下,思緒飄散,心裡那根線懸著。
她似身處於異國他鄉,隻身站在櫻花樹下,伸出手——
阮沅捉住了那朵花瓣。
她倏地看向宴深,忐忑道:「這是我編輯。」
宴深:「接吧。」
心似乎安了。
阮沅拾起手機,滑到接聽。
「七圓,你到底怎麼回事?」
王姐的質問聲響徹,阮沅一時無措,按著話音鍵調低,瞥眼宴深,他闔著眼,沒瞧見她的舉動。
「王姐……」
那邊打斷她的話:「木清那邊的人找我了,說是你逼迫她道歉。這件事我不相信,但你現在處於被動的狀態,你要一直冷處理的話,平台這邊就要出面站木清了。」
阮沅的腦袋『嗡』地一下空白。
果然,木清一步步都是安排好的。
『火』這個字,太諷刺,也太現實。
有的人儘管在頂層,依舊在勤勤懇懇為熱愛付出心血。
可有些人呢?
阮沅似下定了決心:「王姐,我不想冷處理了。我沒有抄襲,時間線可以證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