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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陈廷!”
“总旗大人,卑职这就送大人上路。”
“等等,你难道不想知道那藏宝图在哪里么?”甄训后退,靠在了墙壁上,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大人,您认为,学生真的会给你藏宝图么?”
陈廷的话语,让甄训一下子面如死灰,惊骇的看着对面那十四岁的少年,继而苦笑着道:“是了,这一切早就是你设计好的。”
“只是,那杨麻子恐怕也活不长了吧?”甄训脸上带着一种快意的笑。
“这个,就不劳大人操心了!”
陈廷笑着说道,手中苗刀化为一道光轮,快得让甄训没有任何反应,便刺进的对方的胸膛,看着失去生机的甄训,陈廷转身,朝着杨麻子逃走的方向追去。
此刻的陈廷,没有丝毫因为杀人后的恐惧感,反而有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兴奋,这种奇怪的反应,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从杨麻子逃走,陈廷出现杀了总旗官,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那杨麻子,绝对跑不远。
顺着地面上的血迹,陈廷一直走到涪江边上,却见到,正在解开缆绳,要顺江而逃的杨麻子,杨校尉。
刘夏想到在永宁卫的遭遇,眼中杀机闪烁,却是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还舒展着有些老迈的身体。
“大兄弟,这么一大早就准备出去呀?”他嘶哑着嗓子,加上胖子对他的易容,真真切切是一个老朽。
看着眼前出现的老人,杨麻子没有理会,而是加快了速度,准备撑船离开,他腿上的弩矢已经被其拔掉,血液已经晕染了裤子,散发着血腥味,额头上冒着虚汗。
“哎呀,大兄弟,你受伤啦!”陈廷突然叫了起来,那杨麻子森冷的看着陈廷,恶狠狠的说道:“老东西,滚远点儿。”
“这可是三伏天,受了伤不赶快治疗,是要发炎的,成为破伤风那就惨了。”陈廷颤巍巍的走进,唉声叹气的说道,声音沙哑。
对一个走路都颤微微的老人,杨麻子还没有放在眼中,因此也没有什么戒备,陈廷来到船边,却是轻轻的跳上了船,开口道:“大兄弟,带我一程,老朽也出城走动走动。”
“老东西,快滚下去,老子没空。”杨麻子挥动船桨,很是不耐的说道。
陈廷摇了摇脑袋,站立在杨麻子面前,瞬间出手。
咔嚓!
那杨麻子的脖子,瞬间被陈廷扭断,身体在下一秒就软了下来。
陈廷看着靠在船舱上的杨麻子,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撑着船,来到城边的码头,靠在岸上,买了几个大饼子,却见到码头上有些嘈杂,都在谈论甄老大,黄蛟这些家伙怎么还不出现,码头上少了十几二十人,的确惹人注意。
“老人家,你船上那人不是杨麻子么,是要去哪里呀?”
“老朽也不知道啊,只叫老朽给他送出城,就靠在那里睡着了,还叫我买几个大饼儿,说在路上吃呢。”陈廷佝偻着背,颤颤巍巍的走上船,撑船离开。
顺流出了城,陈廷撑船来到僻静之处,这里鲜有人烟,杂草丛生,他看着船上的杨麻子,脸上露出冷笑,将整艘船都铺满枯草树木,接着用火折子打燃,跳下船去。
看着熊熊燃烧的小船,陈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老子终于松了口气了,还好这小子从小练武,身强体壮,武功高强,否则这事儿还要生一番变数。”陈廷在郊外把衣服换掉,将脸上的东西洗去,露出那还带着稚气的清秀脸庞,此刻的陈廷神情轻松不少,脸上露出点点笑意。
即便天空中的烈日,洒下的炙热阳光,陈廷此刻也是觉得那么的舒爽,虽然这舒爽让他有点昏昏欲睡,汗流浃背。
悄悄的溜进金府,陈廷来到金老爷子的书房中,大礼叩拜。
“爷爷,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就好,文修,你来看看这几月的邸报,播州苗民不时启事,俘杀官民,这山东饥民造反,杀了县主簿,河南祥符朱家口黄河决堤,名不聊生,从几年前开始,这天下百姓一日过的不如一日,这是谁之过呢?”金老爷子叹息一声,有些担忧的说道。
陈廷不语,这难道说是那皇帝没用,只知道刮收银子,却不舍得拿出来一点点儿么?
而且这万历年间正处在小冰河时期,气候极为恶劣,旱情水灾连年,官员又不作为,张居正存下来的一些家底儿,基本上都被万历皇帝给败得差不多了,有的地方上粮仓中是颗粒皆无,简直就是令人震骇,谁之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