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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重了然地笑了笑。正巧此时外面通报主祭大人求见。重宁远向赫连重递了个眼色,方才让人带主祭进来。
看到赫连重,奉舜华明显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朝着重宁远三呼万岁,就当没看见赫连重,将手里的折子递到重宁远手里,“皇上,这是初十当天的流程,请您过目。”
重宁远一向都不是很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只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就签了朱批。“就照主祭大人的安排办吧。”
“是。那微臣这就着手准备了。没什么事的话,微臣告退了。”奉舜华伏身一礼。
“嗯。”重宁远应声。又瞄了瞄赫连重的表情,弯起一抹淡笑。
赫连重眼巴巴地看着奉舜华目不斜视地从自己面前走出去,委屈了半天。他除夕的时候也没跟那人说什么过分的话啊。怎么那人就跟不认识自己一样?
“行了,别眼泪汪汪地巴望了,想追就去吧。”重宁远憋着笑,故意苦着脸感叹,“唉……真是弟大不中留了啊。”
“咳咳……”赫连重讪讪地笑了笑,已经猴急地窜起来要走的脚步生生顿了顿,“三哥……我娶人……不嫁人……”
重宁远笑开来,调侃道,“嫁了也无妨,哥给你准备嫁妆。当今天子的弟弟,你还愁嫁得不风光?”
赫连重讪然,最后决定,他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不过追出门去,他到底是没有追上了奉舜华,悻悻地回了御乐宫。再见面,已然是正月十五。
而这半个月来,赫连重听到了两种关于奉礼泉的身世传说。一说这孩子是奉天嫁入王府之前跟别人的私生子。另一说,便是这孩子是奉舜华的私生子。他本想入宫问问看重宁远有没有听到什么,可人都到了皇宫里,却调头去了神殿。
当时奉舜华正躺在窗边的软塌上小憩,也没注意到有人进来,根本就没有要醒的意思。赫连重轻手轻脚地靠近他,从床上取了一床裘皮软毯来,搭在了奉舜华身上。待他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重儿?”睁开眼睛,奉舜华就见赫连重坐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他到底来了多久。“什么时候过来的?”
“未时过来的。”赫连重扶着他坐起来,看他依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还没睡醒啊?现在都酉时了。”
“酉时了?”奉舜华这会是彻底精神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喃喃,“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赫连重换了个姿势坐下来,自奉舜华背后把他揽入怀中,“最近过年,也难免你会比平日里忙些。饿不饿?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就在这里不好吗?膳房应该已经备好了。”奉舜华微微蹙了蹙眉头,“今天外面应该很多人吧?”
“主要是我有些事想问你,怕这里隔墙有耳。”赫连重说话间,又轻轻咬了咬奉舜华的耳垂。而且在这里很多事都不方便嘛。当然,这话他是万万不敢现在就说出来的。
猜想赫连重想说问的事,一定跟最近民间疯传的流言有关,奉舜华思量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
辅一出了皇宫,奉舜华便开口,“你想问的,是关于那些流言蜚语的事吧。”
“已经……传到宫里了?”虽然料到了会传到皇宫里,可赫连重却没料到会这么快。“这么说……三哥也听说了?”
“嗯。”奉舜华点点头,“前几天早朝,那些个朝臣们还在为了这件事弹劾了奉天,但是皇上也没下定论,只是说了他会查这件事。”
赫连重沉吟片刻,“他只是听说了那孩子是奉天的?没有别的?”
奉舜华点点头。他现在正为这事头疼呢,奉天随性惯了,怕是冤枉了他,他都懒得为自己辩白。更何况以奉天的性子,也决计不可能出卖自己。但奉礼泉的存在是既定的事实,不是奉天来承担后果,便是他奉舜华来承担。况且这种事,他做大哥的,总不能让自己的亲弟弟受了这份冤罪。
“我听到的有两种,一是你们都知道的那个,二就是……有传言这孩子是你的。”赫连重看了奉舜华的表情,就知道他再担心什么,“如果宫里听到的只是其一,我便有办法帮你保奉天无恙。但是……”
“但是保了奉天就保不了我。是吗?”奉舜华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这种事,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赫连重缓缓点了点头。“有八成的可能性……保不了你。”
“先看看皇上到底什么意思吧。”奉舜华宽慰赫连重,也是在宽慰自己,“现在光在这里杞人忧天也没用。反正我也做足了心理准备,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