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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反抗?是觉得愧疚吗?或者是你以为我不忍心杀你。”
君墨铭温柔的低声细语,语气中的却是透骨的阴冷。
“枉你……和他……相识十年……竟然……分不清……他和我……”
君墨铭蓦然看见林郁眼神中一丝的悲哀,瞬间竟有些失神。
正当二人僵持着,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扰一下!”一面镜子从君墨铭的怀里飘了出来。
镜面上的嘴巴继续一张一合:“那啥,君将军,俺老板要俺给您带个话,但是俺给忘了。这句话很关键,俺只是一时忘了说,您可别怪俺啊!俺是个有职业操守的魔镜,几百年来,像这种错误俺也是第一次犯,都怪今天的月光太温柔,俺只顾欣赏月光忘了正事……”
肃杀的气氛瞬间被破坏的连个渣都不剩。
君墨铭和林郁维持着戳和被戳的姿势,一齐看向镜子,太过灼热的目光让镜子知趣的打住了它的无意义废话,它小声的解释道:“俺每次说话都会吓到人,其实俺很喜欢说话的……”
二人一致看向镜面上的那张血盆大嘴,默默心想:“废话!就你这样子,不吓到人就怪了,至于喜欢说话……这已经是话唠的级别了好吗?”
君墨铭打断了镜子絮絮叨叨的解释,直接问道:“你老板要你带的什么话?”
镜子虽然很想再多说几句,但是看到君墨铭不耐烦的样子,它还是决定长话短说:“俺老板说:‘如果君将军想杀了林天师,我建议他还是先缓一缓,或许林天师自己已经察觉——他是不死之身。’”
君墨铭诧异睁大眼睛,一瞬间竟有些释然的轻松,他蓦然抽出古刀。
剧痛之下,林郁摇晃下身体,一下跪倒在地,鲜血和汗珠滴滴落在地上。
君墨铭看也不看林郁一眼,将还飘在半空中的镜子捞了下来,揣进怀里,冷漠的转身。过了半饷,他才冷冷的开口:“这次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是不死之身。下次再见面,就算你死不掉,我也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便慢慢走远,渐渐消失在月光笼罩不不到的黑暗里了……
林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捂着胸口,艰难的站了起来,他诧异的移开捂在胸口的手,月光下,他清晰的看见,胸口的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点的愈合。
“以前愈合的速度,没有这么快。”
林郁这样想着,继续望着君墨铭离去的方向。
“奇怪了,伤口明明是是在愈合,心怎么还是这么痛。”
21、镜子神马太坑爹
林郁回到临时寄宿的屋子里,天已经蒙蒙亮。此时,他胸口的刀伤已经完全愈合,但衣服上还残留着慎人的大片血迹,就像是刚刚从凶杀现场回来般。
所幸前一天大家旅途劳累,现在都还在呼呼大睡,谁也没注意到林郁。
他轻手轻脚的拿出一件干净的T恤,不顾胸膛上已经干涸的血痕,直接换上衣服便倒在了床上。
实在是太累了。
在这短短一夜里,他亲眼旁观了君墨铭和严钰百年前的种种,又经历了君墨铭的反目,一阵从未有过的疲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林郁勉强动了动胳膊,轻抚上自己的胸口,还能依稀感觉到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想起他和君墨铭相处的那段时间,那双眼睛中满是温暖的笑意,你到底是在用那双眼睛看谁?
是严钰,还是林郁?
原来,从一开始,君墨铭就只是把他当做严钰的转世。
所有的喜欢,所有的关心,所有的无理取闹,甚至所有的恨,都是给严钰的,这一切都和他无关。
林郁告诉自己,没关系,自己不过是又回到一个人了而已,和以前一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心口被刺伤后,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伤疤。
第二天,前方被堵着的路通了,被困山里的众人终于赶在午饭时间之前与前面的一波人汇合。
远远看见林郁走下车,他苍白的脸色森森的震惊了程瑾瑜。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差的跟鬼似的。”
程瑾瑜刚走近几步,停下脚步:“你身上好重一股血腥味。”
“跟兔子混了几天,改行做猎犬了?”
程瑾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只手已经准备掏符咒,他压低声音问:“你是什么人?林郁不会说这样的话,他的幽默感已经死掉了。”
林郁没理他,面无表情的径直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