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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他低声呼唤那张脸蛋的主人。

思绪似乎回到他们相遇的那个夜晚。

……

欧阳若好不容易趁爹爹不注意从席间溜了出来，呼，那些什么大人啊，侍郎的在一起就开始讨论什么国家大事，她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之所以要闹着和爹爹一起来皇宫赴宴，是为了看看皇宫到底有多气派，可是来了，爹爹他老人家根本就不让乱跑。哼，她是谁啊，她可是欧阳若啊，所以她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成功地闪人了！

皇宫还真是大啊！欧阳若在溜达了一大圈之后，不由地发出感叹！她可走了好久了，可是看看，好象才逛了皇宫的一点点嘛，这儿可比欧阳府大多了！

她自在地沿着长廊到处乱逛，远远地，那边好象来了几个人，欧阳若直觉就想躲，可不能让人看见了！

她情急之下，连忙闪进了亭子外侧的假山。人走近了，原来是几个小太监，害她白担心，还以为是爹爹找过来了！

随即，欧阳若便发现假山的的一头通向了皇宫的小河边，她便向河边走去，然后她看见了河边似乎站着个人，月光下，那人一袭白衣，清风掠起白色的衣角，依稀辩出那是个男人。

难道有人和自己一样出来溜达？欧阳若好奇地想着，脚步也不自觉地移了过去。

“是谁站在那儿？”那个身影发出了声音，同时转过了头。

好漂亮的男人！这是欧阳若脑中冒出的第一句话，那是张俊逸的脸庞，好看的眉眼，可是却似乎有着淡淡的忧伤，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男人，忽然之间，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原来是个小女娃！”低沉的嗓音响起，李世民嘴角浮现一丝笑容，转过头，继续盯着小河中平静的水面。

欧阳若初看到他的笑容，大脑又是一阵短路。天，怎么会有笑容这么好看的男人！那笑容似乎能够融化世间一切坚冰，而她的心中也牢牢地记住了这个笑容。

“你是谁，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话？”李世民没有回头，他可以感觉到身后的女娃正盯着自己，“真是个大胆的女娃，难道你爹没有告诉你，不可以随便盯着不认识的男人瞧吗？”

耶？他后面有长眼睛吗？要不然怎么知道自己一直在看他！

“那些礼节我最讨厌了，什么‘笑不露齿’，‘走路要端庄’！我欧阳若才不管哩，我就喜欢大摇大摆地走路，我还要大声地笑出来！”欧阳若走到他身边，说完，还故意“哈哈”地大笑几声。

“真是个有趣的女娃呢！”李世民转过头，看着身边那个刚刚到他肩膀的小丫头，她穿着一件紫色的裙衫，长长的头发仅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别着一枚精致的珠花，小小的脸蛋上最惹人注意的就是那大大的眸子了，水汪汪的，忽闪忽闪，很可爱！

“欧阳若？你是欧阳大人的千金？”他问她，视线又回到水面。

“你认识我爹！”她惊讶地问，随即又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看你的打扮，应该也是个当官的，认识我爹并不奇怪。”

“欧阳大人是个难得的好官。”他淡定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波澜。

“你为什么一直看水面，水里有什么吗？”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可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说，水面平静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问道。

“很平静啊，今夜的风不大，水面很平静。”欧阳若看了下水面，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可是，很多时候，我们只看到平静的表面，却无法窥视平静之下的暗潮涌动。”他依旧是冷冷的语气。

“耶？”她听不懂了，可是她却听得出来，他的心情好象很忧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他的表情，他的语气，似乎透出一种难言的忧伤。

“如果有件事情，你明明不想去做的，可是别人却逼迫你非做不可，如果你不做，你就会被暗算，你会怎样？”

“恩，我也不知道啊！”欧阳若扬起头，想了想，“爹爹说过，人生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有很多的不得已而为之。看一件事情不光是从自身的角度考虑，如果它可以让很多人受益，那么即使自己会受伤害，也一定要去完成。人不应该只为自己而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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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重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不同的是，先前空洞的眼眸，现在却闪着异样的光芒。

“谢谢你，我想我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