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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太过在意,所有的细节才会被无限制地放大再放大。像是过境的台风,无法阻止地呼啸而过,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
作者有话要说: 注:生虫的苹果
出自1936年《从苏联归来》,作者为法国作家、评论家安德烈·纪德(1869~1951)。
☆、第六折 白夜6。1
你那么根深蒂固长在我心里
全世界,除了你,我都认为死去。
6。1。1
「啊啊啊好久不见小耀!有没有想哥哥我啊~」面前的金发男人有些轻佻的用玫瑰勾住王耀下颚。
回答他的是清脆嘹亮的铁锅撞击头部的声音。
「哥哥我可是世界的初恋呢。」弗朗西斯捂着脑袋眼角含泪。
「所以说我不叫『世界』阿鲁。」
「所以说……所以说你的china锅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啊!」
王耀给世界的初恋先生端来一杯热茶,弗朗西斯伸手接过,像是很在意王耀家这种待客之道似的,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这次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那个笨蛋千方百计地想要打探我的动态,不过什么也没让他发现。哈哈哈,哥哥我好像已经能看到他眼镜都气歪的样子了,太好笑了。」
王耀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弗朗西斯说:「小耀,你之前说的那句你家的古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嗯,就是这句。所以我打算认可你。」
「你不怕吗?阿尔他们之类的阿鲁。」王耀问道。
「反正哥哥我就是为了反对阿尔弗雷德那个笨蛋。而你……也许哥哥我不该多这个嘴。」弗朗西斯说道,「你知道你的黑/龙/江,伊万·布拉金斯基怎么称呼它么?」
「说是叫阿穆尔河阿鲁。」王耀偏着脑袋想了一下,发出那个拗口的音。
「阿穆尔,在我的语言中,是爱的意思。」弗朗西斯用手指在虚空中描画出那个单词,用唱歌剧般的调子说道,「渡过爱河,就到了你家。」
「我们家说爱,可不像你那么随便阿鲁。」王耀哂道。
弗朗西斯顿了一下,像是突然齿轮停止转动的人偶,然后他耸了耸肩:「是是是,你是没遇到哥哥我特别认真的时候。」
「你除了做菜的时候,还有什么时候会比较认真吗?」
「……所以说你这种说话太直接的性格真的很讨打……等下!我收回那句话,把china锅收起来嘛。」
弗朗西斯收起了那副不太认真的表情:「那么,之后你也打算就这么下去吗?和伊万·布拉金斯基那家伙?」
「嗯。走着看吧阿鲁。我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每一天的我都和前一天不一样。倒是你……除了阿尔,亚瑟他们你也不在意吗?」
「小亚瑟吗?这话说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感觉你们总是吵吵闹闹的,关系总是好不起来呢阿鲁。」王耀把爬上脑袋的滚滚抱下来,放到地上,然后托着脸颊一边想一边说道:「不管是宗/教还是地缘,你们似乎都喜欢吵吵闹闹呢。」
「啊,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杀死他……我把他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弗朗西斯伸手扶了一下被风拂到眼前的碎发;「——然后他杀了我最爱的女人。」
王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把目光转向园子里生长的大片大片的白色花朵。
弗朗西斯缓缓地道来,语调绵长,像是描述什么远古的故事。
「我生命里遇见的人太多太多……但就算我遇见再好的人,都不能取代贞德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无论谁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直到遇见她,才逆转了我的生命。」
6。1。2
百合花一样的少女于晨光中微笑着说道:「法/兰/西,你知道吗?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可是没有你,全世界的光芒都不足以照亮我的瞳孔。
你就是光芒,能照彻黑夜如白昼的光芒。
——你是白夜。
☆、第六折 白夜6。2
6。2。1
「法/兰/西,我见过神迹呢,你相信吗?」十六岁贞德的笑看起来有点顽皮,她眨眨眼睛,对同样年少的弗朗西斯说道,「上帝在风中选中了我,他说,我将带你去兰斯加冕。你愿意跟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