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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的生死自有定数,即便她是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南希——”满满的眼眶里也噙满了泪水,她的泪水来自于此刻南希的状态。“别这样,你别这样……”
她话音未落尽,走廊那边又传来一阵匆乱的脚步声,满满将目光略过去,是吴沁芳和南忘夫妇。
吴沁芳跑在最前头,她看看急救室敞开的大门,再看看门口悲痛欲绝的南希,话未问出口,豆大的泪滴便已经先落下。“爸难道已经……”说到一半她突又抬手掩住嘴,将剩下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尾随而来的常依云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徒的顿住步子立在原地,只是她沉默了好久才道,“这太突然了……”
满满望望最后一个到来的南忘,他只一声不吭的站在远处,眼里,是谁也看不懂的复杂!
十几个小时前,南楚怀的病房里还盛载了满满一屋子的欢声笑语。再相聚,彼此却已是满目苍夷。
南希从事发到现在始终一言不发,只静静的坐在南楚怀生前的病床上,满满陪在一侧,床对面的沙发上一边坐着南忘,另一边是吴沁芳。靠着吴沁芳的是南怀背窗而立,南怀对面便是门口,门口双手抱胸倚在墙上的是常依云。
弟兄三个算是全到齐了。但是没一个人先开口讲话。
满满想起刚才叶瑾华突然晕厥过去,于是不禁先出言询问收拾好床铺欲离去的护士,“伯母怎么样了?”
护士停下手上的动作,答,“南夫人在隔壁病房,人已经醒了,不过一直哭泣不停。叶女士正在一旁守着。”
一生为夫,海誓山盟,却在这半路突然撒手。满满光用想的都能想象出叶瑾华该是悲痛欲绝成什么样子。
“钱小姐,请你回避一下。”倚在门口的常依云突然发言,引得余下的人有些错愕。
“我?”满满茫然的拿手指着自己。“为什么我要出去?”她自认为如今也是这个家的一个分子了啊!
常依云冷笑一声,“因为爸爸死了,身为后辈的我们要商讨该由谁更能合理的继承杰奥并进一步将它发扬光大。钱小姐不是南家的人,难道不该回避吗?”
满满有些无力的语塞,因常依云说的事实。
“二嫂真是心急如焚,爸才刚咽气,你就迫不及待等着分家产?”南希垂着头,低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意传来。
“三弟说的这是什么话?何时分不是分?再说了,不早早分好,难不成要将爸爸一生的心血拱手让给她人?”常依云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最后落在满满身上,意有所指,满满不得不明。
她下意识的握紧腰间的香囊。只是满满不明白常依云是如何得知伯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置放在她这里的?
“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沁芳不由得发问。
“是什么意思恐怕要问钱小姐吧?”
南希皱着眉,抬眸盯着满满,意思像是在问:你有事情瞒着我?
可是不等满满回答,常依云又接着道,“我就说钱小姐家世背景相貌修养皆处下等,怎么配得上三弟?原来是用了些极其手段。”
这话满满就听不明白了,何谓极其手段?她哪有什么极其手段?难道常依云知道她曾经缠着南希赚钱这件事?
“二嫂这话是何意?”满满冷眼责问。她问心无愧,再说她又没打算要将那份产权转让书据为己有!
“钱小姐就别再伪装了。我说你怎么未过门却心甘情愿的在医院没日没夜的服侍爸爸,原来蓄谋已久,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爸爸,居然从爸爸手上骗取了他所有的股权!”
常依云此话一出,惹得南家三个弟兄惊诧之余也跟着连连起疑。
大家都心知肚明南楚怀的股份是整个公司的一半,事实上就是他将这股份转让给谁,谁就是下一任的总裁。可是眼下南楚怀死的突然,南怀南忘原本是要商量将南楚怀的股份平分三,谁知事情竟然出乎大家意料。
“你胡说,我没有骗!”是伯父委托与我的!
“哦?不是骗,那就是偷了!”
“我没骗也没有偷!”
“你该不会是想说那股权是爸爸自愿交给你的吧?”
“事实便是如此!”
“哈哈哈。。。。。。我猜你接下来要说其实你是爸爸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吧?”
“。。。。。。”
众人皆不语。因为没人会相信满满是南楚怀流落在外的女儿这种可笑的说辞,他们更愿相信的是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