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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莫春秋,是临风告诉你的?”
“不错,她说了一夜酒话,此人武功如何?”
“旷帮主的内功逊他半筹,我福居师伯祖年事已高,大概也逊他半筹,只有北宫护法能够与之一较高下,你说他武功如何?”
“糟了,临风她……唉,你赶快去沧州!”
“莫非临风要去惹莫春秋?”梅淡如惊道:“怎么回事,她疯了么?”
“昨夜临风陪我喝酒,她喝得挺醉,说了一大堆醉话……”
“唉,你说要紧的那部分成不成?”
“我说,我说——她醉醺醺地告诉我,莫春秋约北宫前辈了结恩怨,下了一封战柬,是她先接下来拆阅的。战柬上约好双方于四月十一日在沧州一决生死,她怕对方暗设埋伏,可是又不能匿战柬不交,就私自将‘四月十一日’改为‘四月十六日’,推迟了五天。风丫头打算易容为北宫前辈去应战。至于在沧州哪里,我不知道。你快去沧州帮她,今日已是初七了。”
梅淡如跌足道:“不知天高地厚,北宫护法都未必是对手,她去逞什么能?唉,不叙旧了,就此谢过,亏你没同她一般醉!”
李煜也不相留,只道:“你快赶在她和姓莫的动手之前找到她,不然我也不能安心。”
梅淡如一揖,立刻跃出窗去。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北宫庭森”注视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点头道:“你自信打得过我?”
莫春秋淡淡道:“够胆气,竟一个人来!”
“既为私怨,当然是一个人,难道你不是?”
“你若是真的冷面秀才,我确实需要帮手。可惜你不是!”
“北宫庭森”微微一怔,听他继续道:“你的身手太敏捷了,甚至胜过飞天红颜,猜得不错的话,以你的易容术和轻功造诣。应该是北宫烈和王昕的女儿——现任逍遥宫右护法、长生公主北宫千帆!”
“北宫庭森”仰天一笑,也不否认,只是盯着他,许久,才道:“不错,是我,他是不会赴约了。不过,你也未必能从我手中溜走……一、二、三!”
莫春秋冷冷看着她,纹丝不动。
北宫千帆手心一惊,沁出汗来。
“‘清心丹’我也有!”莫春秋淡淡地道:“刚才远远见你奔过来的轻功造诣,我已猜出是你。你最擅长的手段,我岂有不防的?别忘了,我曾和芷雯在一起。你用的是‘春眠散’还是‘风月散’?”
被他拆穿,也逮不住他了。北宫千帆忽感头皮发麻、背脊发凉,知道只能找条退路逃跑。
“既来了,还打算轻松告辞?”见她眼珠飞转,莫春秋抢上去拦了退路,低喝道:“王昕的秘笈和藏宝图呢?交出来,留你一命!”
北宫千帆“唰”地拔出剑来,连攻五招,都被莫春秋轻描淡写地一一化解。
“属鹿剑也在你手上?看来,此番满载而归的人是我了。”
“不要脸,欺负后辈!”
“谁说你是后辈?我明明是在和冷面秀才交手呀,哼!”
北宫千帆边攻边盘算道:“千招之内我不致落败,须在千招内探条退路逃命。”当即朗声道:“你从智瑞师姐那里偷学的招式,使出来便是,我会怕你?”进攻退守之余,开始暗自张望退路。
两个时辰间,九百招已过。北宫千帆渐感体力不支,打算暗施迷烟暗器,手便向怀里掏去。
见她已然力竭,莫春秋拳风更紧。
北宫千帆手扣迷烟弹,正欲发出,忽听一阵快马急驰之而近之声,一人远远地朗声道:“风丫头,你真顽皮,竟敢用迷药困住你爹,易容来赴约,若非你娘赶到……唉,还是晚了两个时辰,他们随后就到!”来的正是梅淡如。
莫春秋心头一凛,侧耳听去,一里之外果然有两匹马飞驰而来,心中暗道:“原来这毛丫头来会我,非是冷面秀才的授意。不好,我已和她缠斗了近千招,北宫庭森来了,必然讨不了好,再加一个斐慧婉……”
“我们联手再撑十几招,后援即到。我来了!”梅淡如跃下马,将北宫千帆肩头一扶。
莫春秋虽然心生疑窦,可是听到双骑愈近,也有些犹豫起来。北宫千帆趁他这一迟疑,迷烟弹脱手而出,再一扬手,又是七枚毒镖。
莫春秋手腕一麻,自知在烟雾中目不能视,淬过“断魂膏”的毒镖不及弹开,已有一枚划破了自己肌肤。本来以他的内力与自制解药,对此并无所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