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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背心的手下,举起一支注射器,在寒笙面前蹲下去。他抓起寒笙的胳膊,阴沉冷笑:
“我们少爷开恩,让你尝尝这个。”
“不要!住手!”吟秋扑了过去,对着屏幕捶打了几下,转而疾步冲到乔靳南身边,
“让他住手!住手!”
“过来,别担心。”乔靳南拍拍沙发,含笑的眼眸锁住她。
头一次见这个男人笑得如此好看,可是,她也是头一次感觉毛骨悚然,一股真真实实的黑色阴冷,似乎正从他的骨子里透出来。
“放了他!不要那样迫-害他人!”吟秋抓住他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身子簌簌发抖,他浓眉微微拧了一下。无视她的恳求,有意折磨她似的,他淡淡道:
“女人,你应该听说过,这座山之所以人迹罕至,是因为它在战争时期是乱葬岗,孤魂野鬼随处晃荡。呵呵,所以义父特意选中这里作为最秘密的基地,若有外人擅自闯入,就是他们自找坟地了。”
背后突然传来寒笙的声音,他似乎更痛苦了,双手抱着头,口里喃喃叫着什么。
“吟秋……你们把杜吟秋怎么了……”寒笙气息虚弱,断断续续地问。
那手下拍打他的脸颊,将针筒晃了晃:
“给你打完这个,你就可以见到她。”
乔靳南对着电视机,徐缓地叹息:
“听到没?他刚才好像喊你的名字,啧啧,可怜的家伙,看来他只是单恋你!”
“放了他!”恐惧蔓延,吟秋失去镇定。
“呵呵,放?你说放就放?按照规矩,他只有死路一条!”他点燃了一支烟,吐出白色的眼圈。
那手下捋起了寒笙湿漉漉的袖口,将针管举起。
吟秋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眼瞳一点点缩小。
不要……不要,不要!
寒笙,我怎能眼睁睁见你被迫-害?
她望着沙发上的男人,快要喘不过气来,急切地恳求:
“拜托你放了他!你刚才也说,这是误会,不要因为误会而伤了一条人命,不要让你的罪孽越来越深。”
“呵,也许我一出生就注定背负罪孽,我不在乎!”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
“可是,我在乎!”她冲过去,站在沙发前,泪光楚楚掩饰不住,
“我在乎……我未来的老公是个怎样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未来的老公造孽!”
未来的老公?或是欣喜,或是嘲讽,乔靳南嘴角的弧度加深了。抓起她的手,两只婚戒互相辉映,半真半假地低笑: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但是,我只能应承你,等婚礼过后,一切才是新的开始。那时候,你让我清清白白做正当生意都可以。”
“现在就收手……现在!求你!”她没有勇气回头再看屏幕,眼泪快要滚落,
“如果你做这么多,目的只是要得到我……那么你要怎样,我都答应!只求你马上放了他!”
“好!”乔靳南冰冷突出一个字,眼角隐隐跳动。
随着他这一声,那眼看就要刺入寒笙的手臂的针管,陡然停下。画面静止了几秒,手下朝他颔首,离开那间房。湿冷地板上,只有寒笙依旧躺在地上,嘴里模糊地喊着“吟秋”……
沙哑的呼声,声声入耳,吟秋僵硬着身子转向屏幕,看到寒笙苍白的面庞。他狼狈,却坚定,痛苦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屏幕,与她的对上。
对不起,寒……谢谢你为了我如此冒险,我会尽我所能救你,让你安全!
她悬在空中的心,沉重地坠落,背上已是一片冷汗。
“过来。”乔靳南交叠着长腿,如猎人般狩住她的身影。他将烟蒂狠狠地掐灭,声音冰冷没有感情,
“你脱还是我脱?”
她缓缓抬眸,再看向他时,胸口好疼好疼,疼得像是要破裂了一样,承载的全是悲愤。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一切意外,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只是个女人,心底隐藏着女人独有的脆弱。
她做不到像乔靳南那样冷酷,做不到事事冷静,做不到大局为重而罔顾寒笙的生死……
他的眼深不可测,就像是透骨的利刃,用残忍和绝情将她打入绝望的深渊里……
她咬着唇:
“我想先看看他。”
他冷笑,看不到丝毫温柔:
“终于肯承认,认识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