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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贫道袖手旁观。老实说,贫道也自知凭一己之力,恐怕亦无法挽回大势,但是,贫道不能
不尽力。”
肖承远闻言叹道:“道长此言此行,令晚辈心仪无比。如今武林之中,所缺乏的正是这
‘成功不必在我,尽力决不后人的精神。大家都是自扫门前雪,明哲保身。如果大家都能尽
力团结,这些魑魅魍魉何能嚣张若是?”
卿云道长点头说道:“尚望小侠要以扫荡群魔为己任,则武林幸甚。”
肖承远没有想到卿云道长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一时间为之愕然。
卿云道长微笑说道:“还是先让贫道叙述这一段经过,其他一切,容待后谈。”
肖承远说道:“道长在半月期内,赶约远去崂山?”
卿云道长点头说道:“贫道自知自己一举—动,影响武当一派至巨,而且,也深知此去
崂山,决无善与之理。贫道将卧云师弟如此疯狂情形,及其身后支持者之野心,书写留给阳
一师侄,贫道不能如期返回武当,便拆封通告武林。”
肖承远神情一震,说道:“道长不怕此举对武当清誉有损吗?”
卿云道长说道;“但是对整个武林却是有益,而且,对武当的根本基业而言,尚不失为
有利。所谓两害当前取其轻,这也是无法之下策。”
肖承远说道:“道长眼光深远,用心良苦,尤其胸襟开阔,今晚辈感动。但不知崂山之
行,后果是否可能不如所想之中那样恶劣?”
卿云道长微笑道:“小侠!崂山之行的结果,是武当派自始祖以来的首举,那就是掌门
人身受两层重伤,从崂山溃败而回。”
肖承远不由地含有愧意的拱手说道:“晚辈粗忽,忘却道长是负了重伤。”
卿云道长摇头含笑说道;“贫道若在意这件事,岂能如此坦诚无留地告诉小侠?不过,
武当派掌门人败在别人之手,身受重伤,这并不值得自愧,因为贫逭自问不是天下无敌,武
功一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贫道败走受伤,也是常情。但是,最值得贫道羞愧的,便是
伤在别人手下,连对方名姓,却毫无一知,这岂不是无法自圆其说的事吗?”
肖承远闻言一惊,不觉地问道;“道长前往崂山没有遇见卧云……”
卿云道长长叹一声,摇头说道:“见到了又当如何? 执迷不悟,一如当初在三清宫对贫
道所言一般,进而恫吓贫道,如不及时投效,武当派不久便会断送在贫道手中。”
肖承远沉重地说道:“事到如此,道长仁尽义至,这师兄弟的情份,应该是到此为止
下。”
卿云道长点头说道:“小侠此言,正如贫道当时的心情一样。但是,师兄弟的情份,虽
然终了,贫道武当掌门的职责却未除,贫道不能眼看一位武当门人,如此欺师灭祖,更不能
眼看一位武当门人,为师门闯下滔天大祸。”
肖承远紧张地接着问道:“如此道长变脸动手了?”
卿云道长说道:“贫道当时立意要擒他转回武当,按本门清规治以应得之罪。”
肖承远问道:“卧云道长居然和道长真的兄弟阋墙? 变脸相向吗?”
卿云道长摇头说道:“贫道随身带本派历代掌门相传之松纹古剑,此剑为武当至高权威
之象征。贫道亮出松纹古剑,卧云自然而生一种畏惧,不敢擅自动手.就在这时候,在卧云
道身后,出来五位老者。”
肖承远闻言脱口惊呼,说道:“这一定是崂山五老。”
卿云道长叹道:“贫道虽然少走江湖,但是忝列一派掌门,对于武林黑白两道只要稍具
名望的人,即使没有见过面,也多能一辨而识。但是对于这五位奇怪的老者,丝毫不识。而
且,其出口之狂妄,也为贫道生平所仅见。”
肖承远回想起在青镇附近,遇到那两位形容古怪的老者,也正是狂妄无比,而功力确是
高人一筹。因此,对于卿云道长所说的狂妄,肖承远很难苟同。
卿云道长接着说道:“在五位老者当中的一位,身材矮小,骨瘦如柴,开口说话,有气
无力,仿佛是久病实愈,中气不足的模样。可是说出话来,却是唯我独尊。他当时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