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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生气啊,戴总,”秦子歌一挥胳膊,冷笑道,“刚才打了您,我还怕您生气呢。放手!让我下车!”
戴辛抓得更紧,语气却软下来:“子歌,是我错了,你你别这样”见秦子歌扭过头去,毫不理睬,他犹豫了一下,说:“子歌,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态度是我偏激了,可是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
“还用解释吗?”秦子歌看着窗外,冷言冷语道,“我不检点,你瞧不起我,不就这样吗?”
“不是的,”戴辛忙说,“其实说真的,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似曾就觉得你是个特别清纯的女孩,我”他嗫嚅许久,又说,“我只是觉得,一个如此清纯的女孩如果表里不一,真令人无法接受。可现在我知道了,你表里如一,是我错怪你了。都是误会,如果你打我一巴掌还不够,你尽管打,只要能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尽管打。”
秦子歌转过头,凝视他的眼睛,很诚恳,可是自己的一颗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子歌,你别哭了”戴辛说,“你这样,我也很不好受”
“你只顾你自己的感受!”秦子歌哭喊道,“你只知道说出那些话过了嘴瘾,你知不知道我多难受?你知道不知道你伤害了我?”说着,她又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
戴辛低下了头,十分懊悔,却鼓起勇气抚摸着秦子歌颤抖的肩膀。秦子歌没有反抗,自顾自地哭着。可哭的含义和之前那次却大有不同。这次,她真的将委屈发泄了出来。
秋天深夜的路边,万物寂寥,一辆破车却夹带着噪音停在路边。不知过了多久,昏睡的秦子歌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
“你醒啦?”戴辛忙问。
她半睁着眼,低头看了看披在身上的衣服,问:“我睡着了?”
“嗯,睡着了。”戴辛点了点头,“是不是做梦了?梦见和我吵架了?”
秦子歌回忆一下,轻轻笑了,将衣服递还给戴辛,说:“谢谢你的外套。”
戴辛接过,小心翼翼地问:“还生气么?”
秦子歌羞赧地摇了摇头,反问:“你的脸还疼吗?”
“好多了。”戴辛抚摸了一下脸颊,疼得一咧嘴,转而笑道,“我这人,皮糙肉厚的,没关系。”
“是我不好,刚才我脾气太大了。”秦子歌说。
“没有,没有,”戴辛连连摆手,“是我惹你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秦子歌长出一口气,眯着眼笑道:“我们还是不争论谁对谁错了。对了,我之前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到这里来?路过吗?”
“哦,”戴辛挠了挠头,竟然不好意思起来,“白天你不是训斥了我一顿嘛,说我开好车是为了彰显优越感。所以我换了个‘座驾’,想让你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怎么样?熟悉吧?和你的模型是同款。”
“你怎么知道我的模型”秦子歌话刚说了一半,想了起来,对呀,他是进到过自己房间的。
戴辛笑了笑,似乎在用笑容回答秦子歌心中的疑问,随后反问道:“你呢?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逛?”
秦子歌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戴辛板起脸,说:“车门碰掉点漆能花八千块钱?再说还有保险的,他那是讹你呢。这人太可恶了,想尽办法占便宜。下回再让我碰见,有他好看。”
“算了,算了,”秦子歌忙劝阻,“估计他吃了这一次亏,不会再来找我了。”
戴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又问:“对了,你驾驶技术很不错呀,受过专业训练么?”
“没有,”秦子歌笑了,“我打小是在汽车检测大院长大的,爸爸是部门主管,有些玩车的朋友求他帮忙检车时,就会带着我玩。时间长了,我对汽车性能多少有点了解,不过只是初学者的水平。”
“谦虚了。”戴辛笑道,“如果初学者都是你这个水平,马路杀手这个词就该作古了。说真的,漂移玩得好的人我见过不少,但是玩得好的女孩,我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不是你转方向拉手刹,我也不可能漂移出去呀。”秦子歌笑道。
“如果你不打向相反方向,不踩刹车,车子也不可能停那么稳呀。”戴辛补充道,“只能说明我们配合默契。”
秦子歌捂着嘴,看着戴辛,笑出了声。戴辛却收了笑容,默默地看着她,缓缓靠近。秦子歌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月牙般的眼睛变成了满月,随后忙掏出手机自言自语道:“几点了?很晚了吧?”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