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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夏洛特:
希望你有时候要下决心见见人。你知道吗,你实在是夸张了。情况并非像你所想的那样糟。何况人们并不在意这样的事儿。并不是你所想象的毁容。
他点着头。他记得德尔·戈德勒说过,夏洛特·布莱克洛克遭受了某种毁容或有某种畸形。结果利蒂希亚辞去了工作,回家照看妹妹。这些信里吐露出她对一个残疾人的那种疼爱和钟爱的焦虑之情。她给她妹妹写信,显然详尽地叙述了她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并不厌其烦地把她认为可能使病中的妹妹感兴趣的每一个细节和盘托出。而且夏洛特①指兰德尔·戈德勒。——译注。
一直保存着这些信件,偶尔还附有奇怪的快照。
克拉多克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激动:说不定他能从这里面找到一条线索。这些信件里所写下的事儿利蒂希亚‘布莱克洛克自己可能早已忘记。这里忠实地再现了一幅昔日的画面,其中什么地方还可能隐藏着一条能帮助他辨明未知之事的线索。照片也一样。这里面可能——只是可能——有一张索妮姬·戈德勒的照片,而抽走索妮娅的其他照片的人可能并不知道这一点。
克拉多克警督小心地重新把信包扎起来,关上箱子,走下楼来。
利蒂希亚·布莱克洛克站在下面的楼梯拐角处,惊愕地望着他。“刚才是您在阁楼里吗?我听见了脚步声,我想象不出谁——”
“布莱克洛克小姐,我在这儿发现了一些信件,是您多年前写给您妹妹的。您能允许我带回去看看吗?”
她愤怒得涨红了脸。
“您非得干这种事儿吗?它们对您有什么好处?”
“它们可能会为我展现一幅索妮娅·戈德勒的形象,展现她的性格——可能里面会有一些有助于破案的提示——
和事件。“。
“这些都是私人信件,警督。”
“我知道。”
“我想您会把它们拿走……我想您有权力这么做,反正您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它们弄到手。拿走吧——拿走吧!但您不会从中找到多少关于索妮姬的情况的。她在我为兰德尔·戈德勒开始工作一两年后就结婚走了。”
克拉多克固执地说道:
“可能会有所发现。”他补充道,“每一件事我们都不能放过。我向您保证,您遇害的危险确实存在。”
她咬着嘴唇说道:
“我明白。邦尼死了——就因为服用了本来为我准备的阿斯匹林。下一个可能轮到帕特里克,或者是朱莉娅、菲利帕和米琪——反正是生活有前途的青年人。或者是把倒给我的酒喝下肚的人,或者是吃了送给我的巧克力的人。噢!
把信拿走吧——拿走吧。看了以后把它们烧了。除了对我和夏洛特,这些信对别人任何意义都没有。往事已经结束了——过去了——一去不复返了。如今谁也不记得——“
她抬起手,按住她戴的假珍珠短项链。克拉多克认为这与她的呢上装和呢裙子极不协调。
她又说了一遍:
“把信拿走吧。”
警督拜访牧师住宅是在第二天下午。
这是一个天色昏暗、狂风大作的日子。
马普尔小姐把椅子拉近火炉,手里织着毛线。本奇匍匐在地板上,爬来爬去,把材料剪成一个图案。
马普尔小姐往后一靠,把挡住眼睛的一举头发拂开,然后期待地望着克拉多克。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违反保密条例,”警督对马普尔小姐说道,“可我想请您看看这封信。”
他解释了自己在阁楼里发现这些信件的原委。
“那是一扎相当动人的书信,”他说,“为了使妹妹对生活保持兴趣,为了让她保持一个好的身体,布莱克洛克小姐倾其所能。这姐妹的背后,非常清晰地展现了一个守旧的父亲的形象,即老布莱克洛克大夫,一个地地道道的死脑筋,恶霸,彻头彻尾地自以为是,而且深信他想的、做的一切一定正确无误。也许因为固执,他已杀死了成百上千的病人。
他绝不能忍受任何新思想或新方法。“
“我不知道是否该为此责备他,”马普尔小姐道,“我一向认为年轻的医生总是跃跃欲试,急于求成。等把我们的牙齿全部消灭,用大量的药物灌满那些奇形怪状的腺体,并一点一点摘掉我们的内脏之后,他们却向我们承认已无能为力。说实话,我更喜欢老式的药方,只用一瓶黑色的药水。因为人们毕竟可以把药水往阴沟里倒。”
她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