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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翼得令,返身离去。
随行的郑氏兄弟得知此消息,眼神交汇一番,眸中闪烁着同样的担忧。
为南岳,亦为司徒云天。
“皇上,若水夕蓝恰巧得到飞花逐流全本,我们该如何?”犹记得昨晚,郑氏兄弟对司徒云天这样凝重地问道。
司徒云天看着幽蓝的夜空,阴冷一笑,鬼魅的声音空洞而骇人:“朕不会让她活着走出北漠,不管她得到与否。”
郑远依旧不怕死地发问:“若她真是皇上的亲妹妹,皇上依然下得去手?”
“侯爷!”司徒云天脸上凝起浓重的阴霾,眉眼若霜,片刻才又继续道,“朕不是父皇,不会对妨碍自己的女人手下留情,因此,断了自己的生路。”
郑氏兄弟默然不语。
司徒坤也曾毅然决然地说过此话……
可是,谁能料到以后呢……
“但愿皇上不会后悔!”
末了,离开前,郑时深深凝视一眼望天深思的司徒云天,别具深意地对他说道。
“朕永远不会后悔!”
司徒云天喃喃自语。
……
司徒云天撩起半边马车侧壁的窗帘,眯眼观望,眸底透着浓浓的王者霸气。
“云天,做为一个国君,你虽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对同仁,却始终太过残忍。”
“云天,朕去了之后,你要时刻谨记朕的话,凡事切忌不可独断独行。”
“云天,朕这一生,眼中只认真看过一个女子,可朕却为了这万丈江山,将她,亦将自己逼入了绝境。父皇是个失败的君王。”
“云天,雄霸者,要付出太惨重的代价。在南岳这片土地上,为皇者,一旦动心,便万劫不复。如何权衡,在于你自己。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之事。”
脑海中忆着司徒坤生前对他的谆谆教导,司徒云天不由心生茫然,时至今日,他依然未真正理解过司徒坤这些话语中背后真正的意义。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纠结何种东西,为何对这些话如此上心。去问郑氏兄弟,他们也只是语重心长地说:终有一日,皇上会明白的。
最终,他只能认为,他与司徒坤终究是不同的,否则,十三年了,他为何参不透这其中的意思,甚至认为司徒坤所言实在不该是一个君王所该想。
为君者,当果决狠辣,杀伐决断,不该被任何事所羁绊。
他这样告诉自己。
但是,父亲一直是他的榜样。
父亲说过,他和父亲最像,不论脾性还是能力……
曾经如朝阳烈日般的父亲,在某个圆月之夜,遇上他一生的劫,又在某个圆月之夜,眼光紧紧锁着枝头上皎洁的月亮,一动不动,就那样如雕像般去了,眼底透着的浓烈悲哀与懊悔,似是害怕到了阴曹地府,那个让他心心念念之人还是不肯原谅他。
拢起回忆,放下窗帘,司徒云天再次闭目养息,唇角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父皇,您就看着儿臣如何称霸这片土地,完成您生前的伟岸理想吧。
直觉
火玉龙一行行之久远,再有三日便可返回火族。
这日,他们在途中扎营歇息。
苏三这时接到一封飞鸽传书的消息,看罢内容之后便忙去向火玉龙禀告。
“太子殿下,邯都城有消息传来。”
苏三恭敬地俯身,随后将信笺递上。
火玉龙拧眉,只是瞟一眼信笺,并未打开,不耐烦地吐出一个字:“说!”
“据信上所言,我们派去跟踪水夕蓝的人在邯都城遭遇伏击,全部身负重伤。”
苏三心中疑惑甚深。
“一群废物!”火玉龙怒喝,一甩袖袍,坐下沉声问道,“原因?”
“禀殿下,据说,是为了抢夺一只红色小锦盒,追踪郡王爷的三路人马互相大下杀手。抢夺之余,才被毒伤。”
锦盒?毒伤?
“那锦盒呢?”
苏三低下头:“回太子,锦盒并未拿回。”
“可有说明锦盒是何来头?”
“回殿下,并未说明,只知那锦盒是他路人马追逐的目标,因此,我们派去的人才会下意识以为那是什么重要物件,便出手抢夺。却不想,竟被全数毒伤。”
“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宫养他们有何用?”火玉龙怒极,抬手挥力一把拍烂面前的桌子。
“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