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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脑筋直,很容易被歪理邪说带偏,乔以莎紧紧握住洪佑森的手,目光凝重,深沉道:“一切都是为了学业,我们要共同度过高考这道难关!”
洪佑森沉默几许,重新拿起药水。
他打开瓶盖,闻了闻,露出不太好的表情。
乔以莎说:“肯定不好喝,忍着点。”
洪佑森舔舔牙,仰头喝下。
药水有些浓稠,乔以莎紧盯着它一点点流入洪佑森的嘴里。
刚入口,洪佑森脸色就变了。他低估了这药水的猛烈程度,这比当初乔以莎腰上那带抗生素的药剂可怕无数倍。浅蓝色的药水就像一流寒川,从喉咙开始,一路向下冷冻,直取胸口位置,它无限扩张,像绵麻的蛛网,将他炽热跳动的心脏整个包裹起来。
他呼出一口不匀的气息……
他极罕见地感受到了寒冷,他甚至没有握住瓶子,玻璃瓶掉到地上,摔碎了。
乔以莎怕惊扰洪闫德,赶紧去门边施了一层保护咒。再回头时,洪佑森已经弯下腰,呼吸急促,口中吐出苍白的寒气。
他背脊战栗,身体渐渐呈现变形的征兆。
狼人是一种忍耐力极强的生物,不会轻易表现不适,露出一分难受,下面必然藏着十分的痛苦。
房间内没有开灯,这让气氛越发诡谲深邃。
乔以莎道:“你没事吧……”这是她第一次制作狼人毒剂,成效如何,她也不能确定。
洪佑森埋着头,双目紧闭。乔以莎听到关节错落的声音,他身体慢慢拉长了,肌肉膨胀,背脊张大,抽出利爪,生出鬃毛。他仰起脖子朝向窗外的月亮,身体撑破了衬衫,他牙关紧咬,控制着自己不吼出声。他的头骨渐渐变形,成了狼的形态。
屋里的温度急剧下降,乔以莎竟呼出了白色的哈气。
他迎着月光,身体泛着清冷的光芒。
即便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中,乔以莎仍然不可避免地被这画面惊艳了。
他以半狼之姿凝望月亮,冬风吹动他的毛发,像清泉里的水草,柔韧而冰冷。
时光以月幕为题,空灵歌唱。
乔以莎一动不动,看了他许久,喃喃道:“……那是什么?”
洪佑森的心脏部位正发出淡蓝色的光,有萤火般的光珠随着心跳游走全身。
洪佑森根本说不出话。
他每做一次深呼吸,都好似巨鲸吞江,随着冷气吸入,他浑身的肌肉群都绷紧了,乔以莎甚至以肉眼感受到他骨头与皮肤的加固。
他挺直身躯,巍然的体格惊得乔以莎后退两步,背靠墙壁。他全身都是冰块一样坚硬的青白色,毛发枯冷苍白,发际线和鬓角犹如冰凌,隐隐向脸中间延伸,冷不防一看,像套了层盔甲一样。
他的气息绵长深厚,一呼一吸间,宽阔的背如同汹涌的海岸,缓慢起伏。
安定了片刻,他终于转向她,乔以莎站在墙角,凝视他金色的狼眼,哑然道:“是不是……我药配得太浓了啊?”
不管是全狼还是半狼的形态都不能说话,乔以莎目测洪佑森此刻身高至少两米多,她伸手都碰不到他头顶。
房间里的地暖彻底失灵,寒气逼人。乔以莎先去窗边把窗户关上了,窗帘也拉起,打开台灯。
温柔的灯光亮起,屋子的氛围静谧了许多。
乔以莎转过身,
“冷静了吗?”
洪佑森呼吸沉重,心口跳动也不像平时那么稳定,乔以莎说:“你去冲个热水澡。”
他没有动,乔以莎到他背后推他。“去洗澡。”掌下肌肉坚硬,鬃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稍有点扎手。她两爪捏了捏。洪佑森半回头看她。乔以莎不可能推动他,这动作只是意思一下而已。“快点。”他最终采纳了她的意见,走向浴室。
乔以莎收拾了破碎的瓶子,想了想,又去把他的床铺整理了。
被子扬开的瞬间,她又闻到了那股毛茸茸的味道。
洪佑森洗澡很快,七八分钟就出来了,他恢复人类形态,赤着上身,头上搭着条手巾。
他坐到椅子里擦头发。
被他撑破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乔以莎拎起来,说:“浪费了。”她团起来捏了捏,“手感不错,给保姆做抹布吧。”
他转眼看她,脸色不是很好。受到药力影响,他有些颓靡。
乔以莎打开衣柜